東燁王府。
蘇宸坐在金絲麟吐玉步床上,面色無比難看蒼白。
他現在赤裸著上半身,可以清楚的看見右側身體已經長滿了血蓮之毒的痕跡。
這些詭異的血蓮之毒圖案如同刺青般烙印在面板表面,擴散出淡淡的血紅色光暈。
談不上邪惡的感覺,但長時間注視這些搖曳的詭異血蓮圖案,就會覺得全身冰冷,如墜冰窟。
“這血蓮之毒不愧是上古奇毒,竟然連太荒鍛神決的荒神紋都無法鎮壓。”
蘇宸全身輕微顫抖,按照前世這幾十萬年的記憶都沒有解決方法,現在他是真的渾身解數都不行了。
就連荒神紋,現在最多也只能壓制。
血蓮之毒已經突破過一次荒神紋的封印,現在蘇宸擁有四道半的荒神紋,即便力量比之前強上許多,但是血蓮之毒終歸會再次突破,反而會變得更加強大。
如今血蓮之毒已經從丹田深處發芽,不斷的吸取蘇宸體內的氣血向上生長。
這也幸虧是蘇宸,若是普通人恐怕當場就要死亡了。
血蓮之毒以吞噬氣血為養分,壯大毒性,從而讓寄生者氣血枯竭而死,此乃從本源上死亡,根本無法防禦。
就連氣血之力都被吞噬化作養料,由氣血之力延伸出來的靈氣就更加雞肋了。
“我現在倒是有些好奇了,我的這個二哥,還有九煞殿的那個毒宗,究竟是從何處尋來的這種毒法。”
蘇宸催動太荒鍛神決,利用荒神紋不斷壓制血蓮之毒的擴散,但不久便會進入他的腦袋,那一刻,也便是死亡的時候。
另一邊,恆武王府。
坐在涼亭之下喝茶賞花的青年眼底突兀閃過一絲異色,輕輕的哦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藍光琉璃茶杯。
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女婢和侍從全部連連後退,一副惶恐模樣壓低身子。
“居然血蓮之毒又爆發了,你還沒有死,我還以為血蓮之毒已經被解決了。”
他輕笑一聲,雙手揹負身後,眺望著遠處一隻凋零的花瓣。
“王爺,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在一旁負責澆花的女婢想都沒多想,雙眼恐懼的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一時間,氣息壓抑的可怕。
彷彿一滴汗水從這青年背後的侍從頸脖上滴落,也能夠清晰的聽到。
“花開花落自有時,極好!極好!”
這青年大笑,心情是不一般的好。
沒錯,他就是恆武王,二皇子殿下秦恆鼎。
他走過去,用食指叩其渾身顫抖的婢女尖下巴,用著極其溫柔的語氣說道:“去領賞吧,一百兩黃金。”
“奴婢……奴婢叩謝王爺。”
婢女膽戰心驚謝過,腳底抹油飛快的離開此地。
眾人緊張的心態都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今日王爺為何心情這麼好……平常都是喜怒無常,近段時日更是經常暴跳如雷。
雷霆之怒下就喜歡比武,這王府之中誰又能是恆武王的對手?
隨手殺死幾個下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
皇宮書房。
秦永拿著手中的玉簡,眉頭皺起,望著眼前佝僂的司公公道:“當真如此,宸兒中毒了?”
“是,陛下,而且老奴觀殿下中毒不淺,彷彿中毒很長時間了,至少有十年的時間,但十殿下依舊能撐到現在,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小殿下真是不容易啊。”
司公公身子微伏,擔心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