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竟然是他?
這也有點太離譜了。
這個洋道士,可是之前最早發現山林中的秘密,並且點火起煙將散落在各地的分身們都凝聚在一起之人。
自始至終他始終都在賣力的帶領著大夥兒破夢,不論是對付敖丙招出的怪獸,還是阻止大夥兒自相殘殺,他始終都盡心盡力,儼然已經成為了這一群人之中的主心骨。
可現在,他卻被這個破鞋的洋道士指認為叛徒,這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要說叛徒,這個破鞋洋道士更像才對吧?
他先是二話不說就對張自在與敖丙發起攻擊,後來又一劍擊殺了趙金山的其中一個分身,打怪獸的時候,他也總是出工不出力,不是摔倒在地,就是被屁崩飛,比起領頭的洋道士,貌似他才是那個壞事做盡的叛徒才對。
“你搞錯了吧?誰都可能是叛徒,就他不可能吧?要不是他,我們現在說不定還散落在各地自相殘殺著呢!我覺得你應該搞錯了,有話咱好好說,千萬別衝動,你殺了他,搞不好自己也得跟著死翹翹。”
張自在走上前,想要將破鞋洋道士的劍挪開,可卻被其餘的洋道士攔住了。
“就是他。”大夥兒一起發聲,語氣中充滿了肯定?
“不對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不是剛勸過趙金山嗎……怎麼這會兒自己又開始犯病了?”胳膊上綁著紅內褲的敖丙也不相信面前這位一直為大夥兒出謀劃策之人竟是叛徒。
當初就是他最早找到了自己,為了方便識別,他還不惜將自己的內褲撕成條,綁在了敖丙的胳膊上……雖然當時敖丙是想直接穿在褲子外的——畢竟這樣才更像超人。
洋道士們搖了搖頭,示意大夥兒不要插手。
“你要自己招認,還是我們揭發你?”
被圍攻的洋道士一臉茫然道:“餓不知道你舍滴斯撒意思。(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自在皺了皺眉,看來另外幾位洋道士說的沒錯。
他和洋道士算得上知根知底的好友了,狗蛋兒這個人什麼都好,唯獨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一著急生氣、或者緊張心虛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爆出方言。
很明顯,剛才的他確實爆了方言。
破鞋洋道士見他咬死牙關死活不肯承認,只好開口道:“我們在場所有人都回答對了問題,唯獨你沒有。”
“誰說我沒有?我一開始的時候就說了我在酒店裡揭了張自在的被子!”
“那不算……那是之前你和我聊天的時候我告訴你的。”破鞋洋道士冷哼一聲,隨後開始給大夥兒分析起了為何面前這位才是大夥兒之中的叛徒。
首先,確實是他發現了山林之中假身與真身的區別,也是他第一個知道了這座山林是個根本無法走出的閉環,也正是他在張自在一說出幾人中間有叛徒的時候就第一時間站出來支援張自在的言論,這一切看起來都像是他在為大夥兒指引正確的道路。
然而問題卻正是出現於此。
其實在張自在說出大夥兒之中有叛徒一事的時候,除了他以外的所有洋道士的第一反應都和敖丙相同,覺得應該是張自在搞錯了,夢魔並沒有攝取那段夢境投放出來。
唯獨他不但支援張自在,還頭頭是道講的有理有據。
“我們所有的分身其實都是自己,所以大家夥兒的思維模式、以及行為方式基本都保持一致。
就像趙金山,他們之所以會在得知訊息之後互相猜忌,其實原因很簡單……這傢伙看了太多YY,所以總把自己想成是主角,因此在他們的認知裡,出現叛徒如此高難度的情節只能在自己身邊發生,所以他們才會第一時間懷疑起自己周遭的分身。”
“我擦!你是學心理學的嗎?我們怎麼想的你都知道!”趙金山們異口同聲,對著洋道士連連豎起大拇哥。
破鞋洋道士沒有搭理他,繼續對著這個他所指認的“叛徒”道:“再說敖丙,不論他們其中哪一個發表意見,其餘的敖丙都會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彷彿說到了自己的心坎兒裡……這說明他們幾人也處在同樣的思維模式之下。而你就不同了……”
洋道士伸出食指和中指,撓了撓自己握劍的手背——剛才講話太過認真,居然沒發覺自己不知何時被蚊子咬了個大包。
“你所想到的東西都是我們幾個沒能想明白的……”
被圍攻的洋道士打斷了他的話語:“那是因為我進山最早!”
“起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你比我們幾個進來的都早,掌握到的資訊要遠大於我們,因此你才會比我們幾個知道的都多……可是,這也僅限於之前的事情吧?可張自在說出我們之中叛徒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