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在搬回了小二樓的另一邊,失而復得的心情果真是美好至極。
躺在久違的床上,他睡了一個美美的覺,甚至還做了一個了無痕的夢。
夢裡,趙小雨穿著她的孔雀服在綠油油的草地上赤著腳圍著自己翩翩起舞,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靈性。
白丸子正站在不遠處,一邊在燒烤架上忙活著幾人的晚餐,一邊一臉欣慰的對著他微笑,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第二天醒來,張自在早早地換了床單……不要問為什麼,問就是不知道。
小二樓又又又又又歇業了。
沒辦法,還得重新裝修一番。
洋道士覺得自己總是麻煩趙金山給他們當贊助不是個事兒,人家一沒虧他二沒欠他的,他卻總是伸手佔別人的便宜,著實也有點說不過去。
於是,他這次沒有去找趙金山裝修。
他讓張自在去找。
“這特麼有什麼區別?”
洋道士撇了撇嘴:“當然有了,這次人情算是你欠的。”
……
趙金山當然不介意幾人的“麻煩”,興高采烈的應了下來,又帶著裝修隊來這裡砸牆。
當初這堵牆就是他們砸的,後來又是他們堵上,現在還是他們來砸開,這已經是三進宮了,幹起來當然輕車熟路。
在裝修的功夫裡,張自在提議幾人重開一次招聘會,再僱一個服務員來。
畢竟店鋪即將面臨擴充,自己的勞動量肯定會成倍增長。
洋道士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於是決定趁著這幾天……帶大夥兒去踏青。
李寸頭不參與,他選擇留下來開店。
這個傢伙似乎對什麼事情都沒有興趣,前幾天小二樓的賭局搞得驚心動魄、殺的風聲鶴唳的時候,他的房間裡居然還能傳出海綿寶寶的聲音。
趙金山則自告奮勇,想要與幾人一起同行,當然,少不了他的女友,張自在曾經的暗戀物件,那朵已經開敗了的格桑花——柳姍姍。
關於柳姍姍的事情,張自在其實也想不明白,趙金山這種富二代為什麼會喜歡她。
雖然她確實長得漂亮,學歷也不錯,聲音也甜美,為人處世也算是會察言觀色、在趙金山面前乖巧聽話……呃,這麼說來,貌似也沒有不喜歡的理由。
不過話說回來,柳姍姍很明顯看重的就是趙金山的錢。
“其實你錯了,她看的並不是我的錢。”趙金山和張自在一起站在店門口,一邊看著街邊的王嬸兒的大巴掌狠狠地抽在他孫子的屁股上,一邊開口道。
“她認識我的時候,其實我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那時候的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死肥宅。”
“搞得跟你現在不是似的。”張自在將他的煙盒奪過,順手抽出一根點上,咦……這個打火機不錯,居然還是Zippo限量款,入了入了。
他將打火機塞進自己的衣服兜裡,吐了一口大大的眼圈,隨後撅著嘴,將剩餘的煙氣從中一穿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