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在坐在咖啡館裡,手裡端著一杯美式,遲遲下不去口。
早知道不裝13了,也不知誰跟他說的,喝美式的男人才是最有生活的男人—原來,男人所謂的生活,就是苦澀。
張自在此刻確實挺苦,一杯咖啡標價168。
張自在的對面坐著一位大波浪御姐。
御姐深吸一口煙,拿起項鍊問道:“他人呢?”
張自在:“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
御姐氣憤道:“這個小崽子,吃我的喝我的,還敢腳踩兩隻船。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差點兒就被他騙慘了!”
腳踩兩隻船?張自在一臉蒙圈,他一直覺得這個鄭景挺正經的,沒想到原來是個假正經。
御姐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講起了故事。
她叫蘇曉曼,36歲,離異,某設計公司的老闆。和鄭景是在一家酒吧認識的。
還記得那天她心情不好,一個人跑到酒吧裡買醉,卻在吧檯前遇到了這位同是獨身前來的鄭景。
鄭景那帥氣的輪廓,憂鬱的眼神,一下子就迷住了自己。
她主動搭訕,鄭景見到她過來,居然還害羞的臉紅了起來。這讓她這個飽經世事的女人更是心中一動,於是在她的攻勢下,鄭景很快的就被她拿下。
之後,兩人隔三差五就在一起溫存,也漸漸的互相走進了彼此的內心。
原來,鄭景是個可憐人。
他的母親早亡,父親吸毒加嗜賭,借了一大筆高利貸之後便不見蹤影了,只留下鄭景一個人,一邊上學,一邊辛苦的打工還錢。可他一個窮學生能賺多少錢,因此,隔三差五的那些討賬鬼就會上門要挾他。
蘇曉曼很心疼他,提出可以借給他錢讓他先還上,卻被他義正嚴辭的拒絕了,他說這種事情不能連累別人,一定要自己扛才對。
蘇曉曼看這個男子年齡雖小卻如此有擔當,不由得越來越喜歡。於是,她三天兩頭的以各種理由給他塞錢和物,每次他都不想要,可又拗不過蘇曉曼,只好收下。
就這樣,蘇曉曼和他在一起談了很久,也準備等他畢業後,兩人就計劃走進婚姻殿堂。
誰曾想有一天,他和別的女生手拉手逛街,卻被蘇曉曼逮了個正著。
聽完蘇曉曼的故事,張自在更懵了。
如果不是名字對的上號的話,他根本無法相信這個蘇曉曼口中的鄭景和胡嬌口中的鄭景是同一個人。
按胡嬌所說,她男友是父親早亡,母親癱瘓,弟弟不省事兒。
可在蘇曉曼這個版本里卻是母親早亡,父親爛賭鬼。
張自在一時間都不知道到底該信誰了,這父母輪著番兒各早死一次,還真是夠絕的。
“我記得,那個女生好像叫.....叫什麼來著......”
張自在提醒道:“胡嬌?”
蘇曉曼搖了搖頭:“我想起來了,她叫蔣格格!還是個舞蹈老師,我那天專門跟蹤了她一整天。”
蔣格格?怎麼又蹦出來個蔣格格?張自在一臉無語,問蘇曉曼要來了蔣格格工作的地址,捏著鼻子一口乾掉了美式,離開了咖啡廳。
舞蹈教室外,張自在對著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道:“你好,請問是蔣格格嘛?”
“對啊,你是?”
張自在:“我是鄭景的朋友,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