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自在帶著三鬼來到了酒吧。
酒吧這種地方,張自在其實很少光顧。
倒不是說他不喝酒,只是他實在無法理解十塊錢一大杯的扎啤,插一個薄荷葉或者檸檬片兒為什麼就能賣上八十八。關鍵是,喝酒的那麼多,檸檬片兒從來沒人吃過。
張自在在酒吧裡問了一圈兒店員,卻沒有一個人認識胡嬌的男友鄭景。
“你確定他是在這裡打工?”
“確定,那天我朋友生日,我們來這間酒吧喝酒,就在門口碰到了他。他跟我說他在這裡打工,還說什麼這家店賣的很多都是假酒,所以就讓我們去別的店玩兒了。”胡嬌一臉篤定的答道。
張自在將剛舉起的酒杯放下,乾咳了兩聲道:“可是為什麼他們都說不認識你男朋友?會不會......用的是假名兒?”在酒吧這種地方,大部分人都會給自己起個外號,叫起來既順口,又顯得和顧客不那麼生份。
一旁的紋身哥插話道:“跟顧客用外號,不至於跟店員也用吧?就算是,那應聘時候身份證上的名字也得是真的吧......你放心喝你的,洋酒才造假,啤酒這種東西,頂多就是青島換藍帶。”
“那會不會是剛才問的服務生都是新來的,所以他們都不認識你男朋友?你倆什麼時候在這個酒吧門口見到的?”張自在又將酒杯端起道。
胡嬌:“大概兩三個月前吧,我記不太清楚了。”
紋身哥分析道:“那就不對了,人員流動再大,也不可能兩個月裡就全換了個遍。照這麼看的話,就只有一種可能—你男朋友在撒謊。”
胡嬌:“不可能!他沒事兒騙我這個幹嘛?”
魯一官道:“或許是他當時不想讓你進酒吧,所以胡亂編了個理由。”
胡嬌:“可他不反對我喝酒啊,我平時出去玩兒,他基本都沒怎麼管過。”
魯一官搖頭道:“不想讓你進酒吧,不一定就是反對你喝酒,如果按照這個劇情發展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是......”
張自在見魯一官越說越懸,胡嬌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照這麼下去,一會兒又得哭鼻子了。
他一口將杯裡的啤酒灌完,順便把檸檬也扔進了嘴裡,上前攔住魯一官,開口道:“行了行了,這地兒查不到,我們就去別的地方.......哎喲我去,這檸檬也忒酸了吧!”說完,帶著眾人就想離開酒吧。
還未起身,肩膀被人一按,又坐了下來。
張自在回頭一看,真是冤家路窄。
一群身材妖嬈,穿著清涼的美女,和幾個打扮的花裡胡哨的青年將他圍了起來,而其中有一人,正是之前和自己有過‘摩擦’的闊少—於公子。
此刻他正站在人群中,朝著自己陰笑。
周圍酒客見到這裡似乎有人鬧事兒,紛紛朝這邊注目。
有人認出了這幾位青年,忍不住悄聲道:“這不是本地的花花四少嗎?誰這麼大膽敢跟他們鬧事兒啊。”
他帶來的女生似乎並不認識男子口中的幾位,問道:“花花四少是誰?”
男子如數家珍道:“這四位可是出了名的闊少,最左邊那個是人稱少女收割機的於醇於公子,家裡是本地金融巨頭,旁邊那個戴眼鏡的是吳志,他爸是本地最大酒商。再邊上那個叫沙梓沙少爺,本地百分之八十的沙石廠都是他家的。最右邊那個最厲害,他叫蔡繼,聽說家裡以前好像是大院兒的,幾年前才調到我們市裡來。”
女子道:“這麼厲害嗎?”
“那當然了,我跟你說,誰惹到他們,那就基本上別想在這城市裡呆了!”男子揚起頭,一臉驕傲。那炫耀的勁兒,好像自己就是四少其中之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