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一官的怨念是消除了。
可是胡嬌的還沒有。
魯一官當初運用鬼力,騙胡嬌跳了樓。所以他施放出的那一部分怨念,自然而然的留在了胡嬌的身體裡。
召倉和唐塔本就沒有夙願,進入地府之時,自然可以淨化掉那部分怨氣。
可胡嬌不同,胡嬌本來就有執念,她的執念和魯一官的怨氣融合,現在已經化為一體。
所以,要想送走魯一官,必須得連著胡嬌一起。
原本在聽完魯一官和孟芸的故事之後,胡嬌就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現在又得知因為自己而導致他倆不能重逢,更是泣不成聲。
女人真是感性的動物,她此刻已經完全忘了這個可憐的魯一官,正是害的她和自己男友陰陽兩隔之人。
張自在一邊安慰她,一邊將三鬼帶離了孟芸家。
當然,免不了又一次被孟芸哥哥當成神經病一樣看了半天。
回到家裡,魯一官拉著胡嬌聊個不停。
他現在比誰都著急,用不著張自在發力,他才是那個最想解決胡嬌執念的人。
胡嬌男友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那天之後,他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銷聲匿跡了。
張自在決定明天再想辦法將胡嬌男友的住址找出來,好去尋找他的下落。
紋身哥今天也沒心思看警匪片了,顯然,他也被魯一官和孟芸的故事觸碰到了。屋子裡沒了以往的嘻嘻哈哈,大家情緒都有點兒低落。
張自在決定還是出去透透風。
走出家門,正準備去吃碗白丸子慰藉一下自己,卻在衚衕裡被幾個面相兇狠的男子堵住了去路。
“張自在是吧?我們找你半天了。”
張自在見對面來者不善,於是打岔道:“大哥,你們找錯人了,我姓步,叫仕沃。”
“不是我?”
張自在:“對,真的不是我!”
兇狠男板著臉道:“少跟我在這兒貧嘴,我們老大要見你。”說完,幾人上前便將張自在制住,押進衚衕口的車裡揚長而去。
張自在被押在車上,心裡泛起嘀咕,他自認沒招誰沒惹誰,結果一出門兒就碰上這一出,他實在是猜不出這幾位到底是哪路神仙。
見幾人只顧開車也不搭理他,張自在只好主動開口問道:“哥兒幾個,咱這是去哪兒?”
兇狠男冷冰冰回應道:“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張自在:“那告訴我為什麼綁我總行吧?”
兇狠男反問道:“為什麼綁你你自己不知道嗎?”
張自在:“瞧你這話說的,我要是知道的話還用得著問嗎?”
兇狠男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自己乾的好事兒!”
張自在笑道:“我每天干的好事兒多了去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件......你們是華拳幫的?”張自在看到了四個男子的手腕兒上都有一個同樣的紋身標誌,心想可能是某個幫派的。自己這兩天唯一惹過的幫派可能就是華拳幫了洋道士前兩日揍了華拳幫的花魁。
張自在趕忙解釋:“你們真抓錯人了,那天我只是旁觀,真正搞事兒的另有其人。”
“什麼?居然還有別人?”兇狠男二號臉上青筋暴起。
“那可不,他比我厲害多了,所以那天我就讓給他上了。”
“這事兒還能讓人?”
張自在問道:“這有什麼不能的?誰強誰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