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該哭還是該笑呢?哭這是一個超出我能力範圍內太多的任務?還是笑此時的自己如此黔驢技窮?
嗯...不過老天爺對我向來網開一面,不會讓我痛痛快快的死。所以細細想想,還是天無絕人之路的。
那個時候,涅華國有一個車互將軍,還有一個庶璜統領。
這個車互將軍,是酒塵的老熟人了。我想,若不是將軍俸祿有限,搞得那車互將軍不得不用軍務繁忙來搪塞,恐怕是巴不得日日黏在酒塵身邊的。
至於庶璜統領,自然是我的客人了。
可是,實在不是常客。那庶璜統領不過是陪著自己的手下一起來聽過我的幾次曲罷了,具體幾次,三次,還是五次?我記不得了,反正一隻手肯定是能數的過來的了。
他是涅華國的統領,一定會有涅華國皇宮的巡防圖和輪值表。
那麼,我該如何才能拿到呢?這是一個關鍵的問題。我可不覺得,能當上涅華國統領的人,會蠢到隨身帶著皇宮的巡防圖和輪值表。
那就說明,不能是他來,非得我去不可。
這個認為,我完成的上一個用心很多。
我知道,如果沒有巡防圖和輪值表,重緣就沒有辦法成功的進入皇宮。他不會放棄的,只會硬闖。那樣就會失敗,會有危險。
本著試一試的心態,我一反常態的對媽媽露出了虛偽的笑臉。
我說,這段時間缺銀子,要媽媽幫我佈置一場演出。當然,媽媽是肯定不會拒絕賺銀子的機會的,自然會幫我大力的宣傳。
至於到時庶璜統領會不會來,那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不錯,老天爺也不是永遠都顧得上我的。我手都痛了,硬生生撫了兩個時辰的琴,直到散場了,庶璜統領也沒有來。
好吧,沒事,那就再演一次!我就不信,他一次都不來!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三次的時候,庶璜統領來了。
他看起來和那些登徒浪子很不一樣,我一直在不動聲色的注意著他,幾乎從頭到尾,他都只關注著那晦澀難懂的琴音,並不在意在臺上撫琴撫到指尖痠麻的我。
也許,我該用些青樓女子的手段,給他點甜頭,騙他把我帶走,想來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在我撫完了琴時,端著酒杯款款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舊聞庶璜統領英姿,今日有機會一見,卻是叫小女欽佩不以。”我極力扯出來了最大限度的笑容,將酒杯舉在了身前,微微屈膝行了一個禮,“不知小女今日可否有機會與將軍敬一杯酒,聊表對庶璜統領的敬慕之情。”
最終,我也沒辦法堅持住。以色事人,在他人懷抱承歡,我試過了,可我真的做不到。
所以後來,我只是將他的酒換成了更烈些的陳酒,哄著他喝了好些,又派了釋影谷輕功最後的沙現偷偷混在了他的手下里,跟著他一起回了皇宮。
只要到了皇宮,他就完全有時間趁著庶璜統領酒醉,趁機在我準備的皮紙上拓下那兩張圖。
當然,我的意思非常明顯。
如果沙現偷到了巡防圖和輪值表,自然能夠按著這兩樣東西逃出皇宮。
如果他拿不到,自然,也就不用回來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出賣我和哥哥,這是哥哥給我的自信。
這並不是我的本心之意。可我沒辦法。我想保護自己那燙手的愛和冥頑不化的愛人,這是唯一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