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歷2507年11月22日。第二星域，星凰自治州。
“我在你上身上，感覺到了。”黑牙如是說道。
龍啟從以為黑牙話還沒有說完，沒聽懂，追問道：“什麼？”
黑牙沉默了片刻，說道：“不知道。”
一瞬間，龍啟從懷疑自己聽錯了。面前的少女說自己感覺到了，卻不知道感覺到了什麼？這是在和自己玩字謎？
“你是說，你有種感覺。但是，不知道感覺到了什麼？”
黑牙想了想，視線固定在龍啟從眼睛上，點了點頭。龍啟從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傻了半天，最後只能是苦笑。
少女僅僅是因為自己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想要跟隨自己。這種事情，龍啟從無語之餘，也不願意相信。
也不能說不願意，而是不敢。
龍啟從隱隱想到一種可能。假設最壞的情況，以最深的惡意去揣測。如果這是聯邦的刻意安排，又將如何？
雖然不太現實，但是卻仍然有可能。不過，這樣的可能，似乎有些太低了。
龍啟從的行動都是臨時起意，沒有詳細的安排。即便聯邦手眼如何，想要提前部署這一切，難度太高。
如果不是聯邦呢？會不會有其他的勢力，想要對自己不利呢？
如果是其他的勢力，卻是有動機安插一個人到龍啟從身邊。比如德萊格分家的陳詩瞳，星凰的清夢霜。
想到這裡，龍啟從意識到，自己本來的打算就是，儘可能培植起屬於自己的力量。此次正是增長百分之一百的好機會，自己反而是有些畏首畏尾了。
分析原因，也就是黑牙所謂的“感覺”。哪怕黑牙說自己對龍啟從一件鐘情，恐怕，龍啟從也不會這般謹慎了。
描述不出的感覺？
想想，人用語言描述某樣東西。無外乎比喻，用自己曾經遇到過的東西去進行比喻。想要說明，就進行類比，比較。
無法描述，如果不以惡意去揣測，而是假定合理前提，推測可能，就只有一種了。黑牙以前，從未經歷過類似的感覺。
沒有經驗，所以無法描述，這幾乎是一句廢話。
前所未有的神奇感覺，和自己有關，天海巨蛇，三者混合在一起思考。龍啟從似乎是觸及到了什麼。
龍啟從轉向清夢霜。
“有針嗎？”
清夢霜一愣，疑惑的問道：“要什麼針？”
“取血的針。有麼？”
“驗血的，有是有。”清夢霜旋即將之取來，交到了龍啟從手上，問道，“你要取黑牙的血？她的血樣，醫務室還有。”
龍啟從只是搖頭，接過針撕開包裝，直接就要往自己手指上扎。清夢霜見了，連忙叫住龍啟從。
“欸！等等。”
清夢霜沒有想到龍啟從是要扎自己，一把攔住龍啟從，拉過他的手指，用消毒藥水擦拭消毒。
龍啟從一愣，說道：“這麼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