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突然抬步走了過去,準備拍門,卻被人抓住手腕,用力甩下,竟是去而復返的趙大人。
“你知不知曉她帶著弟弟離開國公府的那段日子是怎麼過得,她好不容易放下你,振作起來,你別在逼她了。”
李懷言轉眸,瞧見趙大人,眸色又開始泛紅,凌辰逸急忙上前圈住他脖頸,不由分說的給拉走了。
就怕他一個衝動,當真殺了趙大人。
“如今找到人了一切就都好辦了,剩下的咱們再細細謀劃就是。”
李懷言被強制塞上馬車,冷凝的眸子望著那條衚衕,對小廝吩咐,“將府中所有暗衛都調來,盯緊了,絕不許讓人再給跑了。”
“是。”
李懷言和凌辰逸的馬車離開,趙大人長鬆了一口氣,叩響了門。
“鄭姑娘,是我。”
不一會兒,門被拉開,鄭月兒站在門口,卻並沒有要請趙大人進去的意思。
趙大人苦笑了一下,“對不住,是我不小心,讓他察覺出了端倪。”
鄭月兒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那目光彷彿能將趙大人所有心思都看穿。
趙大人再次苦笑,“是我故意將他引來的。”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趙大人面色十分坦然,“早在第一次酒樓相見,你告訴你外面有人跟蹤時,我就認出了你是當年資助我之人。”
“可那時你是李國工夫人,縱使相逢我也不敢有其他想法…”
直到他偶然遇上揹著弟弟在藥鋪買藥的她。
“可鄭姑娘,我也知曉,你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李兄,若是打算重新開始,就不該一直躲著避著,你根本不是放下,而是不敢面對,捨不得徹底割斷。”
所以,他故意透露給李懷言,逼著鄭月兒去面對自己一直逃避的事情,若是她當真鐵了心要和李懷言一刀兩斷,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
他從不自翊是君子,卻也做不來偷偷摸摸,趁虛而入的卑劣之事兒。
鄭月兒眼中的淚水還是控制不住掉了下來,“有什麼好面對的,一切皆有緣法,若是終身不得見,朝只能說明二人沒有緣分。”
“鄭姑娘以前不信命。”
鄭月兒抿了抿唇。
是啊,她以前不信,只信命由已生,一切都可以改變,自己掌握,可李懷言,讓她信了。
也是讓她看清現實,世上有些事兒,不是自己努力就可以更改的。
——
接連幾日的早朝,李懷言都告了假,蕭淵詢問之下才得知了來龍去脈。
以前是忙著喝酒,如今是忙著追妻,反正左右都沒功夫忙政務。
不過好不容易有了盼頭,蕭淵自然為他高興,只是當不久後聽說,鄭月兒打算嫁給趙大人時,蕭淵還是沉默了好一會兒。
然後,就是將沈安安看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