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還坐著他們好不容易請回來的沈安安呢,這要是一個不高興生了變故,誰來負責。
他看著這幾個女子,心中十分窩火,況且他不覺得那些朝官有本事能拿捏蕭淵答應什麼選秀,就算蕭淵有那心思,也不會如此倉促才是。
“世子恕罪,我們只是信口胡說,再也不敢了。”幾位姑娘拼命解釋,不等凌辰逸再開口,就一鬨而散。
凌辰逸和沈長赫目光都投向了趴在車窗上的沈安安。
她面色如常,十分平靜的看著走遠的幾位姑娘。
直到墨香回來,將酸果子遞給她,“皇子妃,您嚐嚐。”
沈安安這才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捻起一顆,放入口中。
凌辰逸長鬆了一口氣,吩咐繼續啟程進宮,沈安安冷淡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回沈府。”
“……”
進宮的馬車中,凌辰逸抱著酸果子吃了一顆,酸的直掉眼淚。
這差事兒,怎麼就那麼難做呢。
籲——
隨著車伕的一聲吆喝,車簾子被猛然掀開,他愕然抬頭,對上了蕭淵那雙滿含情意的急切眸子。
他勉強扯了扯唇角,“皇上親自來迎接臣了。”
然後就看著蕭淵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去,仿若暴風雨前的急兆。
“滾下來。”
這三個字,有些咬牙切齒。
凌辰逸又塞嘴裡一顆酸果子,用力的嘆了口氣,磨磨蹭蹭的下了馬車。
“安安呢?”
蕭淵的眸光有些過於嚇人。
凌辰逸有種他要揪著自己衣領打他一頓的錯覺,立即說道,“不是我的錯,都是那李王張家的姑娘的錯,我本是已經要將人帶進宮的。”
以防他不測,早在回來的路上,他就將那三家的姑娘打聽清楚了。
他語速極快的將在華安街上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然後,她就不肯進宮了,非要回沈府,臣也攔不住。”
蕭淵麵皮緊繃著,眯起的眸中都是危險的氣息,“劉公公,將那三家大人都給我召進宮來。”
“是。”
劉公公應下,蕭淵不再言語,翻身上馬,調轉馬頭朝宮道賓士而出,是去沈府的方向。
“皇上。”劉公公嚇了一跳,凌辰逸道,“在皇城應是無礙的,我跟上就是,你回去收拾那三家大人吧。”
壞他差事兒,不打個幾十大板都難解他心頭之氣。
沈府中,沈夫人從沈長赫口中得知沈安安的情況,哭的眼皮子都腫了,沈文一直沉默,也是滿心愁緒。
看著這一幕,沈安安心裡很是難受,可就是想不起來,愈是用力想,頭就開始隱隱作痛。
沈長赫立即阻止了沈夫人,將沈安安送回了她的海棠園。
“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讓人去尋娘。”
沈安安點點頭,累了兩日,她確實很是疲憊,就回了屋中休息。
沈長赫在她院中站了一會兒,才緩步離開,只是他到外院,就聽見了一陣騷亂,一個穿著龍袍的男子極快的朝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