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淵則在一個小宮女的帶領下,抱著不知何時熟睡過去的沈安安去了她的帳篷。
“姑…姑爺。”墨香呆呆的,旋即反應過來,驚喜的掀開簾子。
蕭淵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蓋上錦被,粗糙的指腹在她明顯消瘦的瓷白臉龐上劃過,眼中是滿滿的柔情。
“姑爺您可算回來了,您都不知皇子妃這些日子過得有多麼艱難,整日提心吊膽的,睡覺都不敢睡熟,尤其來了靈山之後,還被良嬪娘娘欺負。”
反正不管沈安安有沒有被欺負住,墨香小嘴叭叭不停的只管告狀。
她每說一句,蕭淵面色就陰冷一分。
他垂頭,在女子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輕聲說,“安安,委屈你了。”
話音剛落,他就對上了女子的惺忪杏眸,懶洋洋的,是墨香這幾日不曾見過的鬆懈。
“李大人,對我大哥動用酷刑。”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嗯。”蕭淵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安心睡,我讓慶安守著你,其他都有我在,我來收拾他們。”
他眸中倏然泛起冷意。
“今日的一切,都是皇上一手策劃,你要小心。”
“好,”蕭淵握著她手放在唇邊,好一會兒蹂躪,才依依不捨的鬆開。
——
龍帳裡,皇上已經醒來了,蒼白著面色坐在上位,臉色無比沉靜,卻讓在座所有人都心驚膽戰。
彷彿是暴風雨前的預兆。
凌辰逸又一次扭頭朝門口看去,心急的不行。
人不是回來了嗎,怎麼還不來,如此重要的時候不趁熱打鐵摁死幾個,還等什麼。
“世子,”小廝附耳他輕聲說,“據說是四皇子和四皇子妃在帳篷裡,說是四皇子妃困了,四皇子在哄四皇子妃睡覺。”
“……”凌辰逸臉都憋紅了,強忍著沒有發作。
帳篷裡只有良嬪低低的呼痛和說話聲,“皇上,嬪妾是被人害的,您一定要替嬪妾做主啊。”
她說這話已經說的口乾舌燥,卻沒有人搭理她,一旁的鄭將軍正是用十分憐憫的目光看著她。
當真是可憐,好好一個人竟是被嚇成了失心瘋,就只會重複一句話了。
良嬪每每被他用那眼神盯著,都嘔的要死。她哪是就會說這一句話,而是其他話不能說啊!!
皇帝看了眼縮在一角的人證趙統領,額角青筋直蹦,重重咳嗽了一聲開口,“都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就是怎麼回事,還不趕緊說?”
趙統領一個哆嗦,偷偷抬眼瞧,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的。
“趙統領,你說,怎麼回事?”
“……”
他在皇帝眯著眼眸中讀懂了陰森的殺意。
嚇得他通體冰涼,“臣…臣奉命守在山腳下,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他親眼看見慶豐帶人朝山腳走去,卻翻遍了山腳都沒有找見人。
皇帝像是在看一個廢物一樣看著他,“朕是問你,李大人是怎麼一回事?”
“是…是一場誤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