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雪被抓走已經三天了。
這期間雖然璩家想盡各種辦法,可還是沒能見到她。
律師也請了,但都只說還在做精神鑑定,具體什麼情況不好說。
璩母在家抓心撓肝,想透過各種關係把女兒撈出來。
有於世卿壓著,伊言的孃家也在暗中施了壓,根本沒人敢插手此事。
一想到可憐的女兒身陷囹圄,再看這個罪魁禍首陳伊言吹著空調吃西瓜,過得如此滋潤,璩母恨得牙根都刺撓。
想到此番前來的目的,璩母只能壓下打陳伊言一巴掌的衝動,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地笑。
“侄媳婦啊——”
“哎,跟你不熟,別套近乎。”伊言擺擺手,“有話直接放就行。”
放你爹了個羅圈屁!璩母心底咆哮,陳伊言這話裡話外都帶著刺兒,跟她說話想要保持理智實在是不容易。
璩母從兜裡掏出一塊手帕,捂著嘴嚶嚶兩聲。
“侄媳婦,我求你看在我們娘倆可憐的份上,讓我可憐的女兒接受治療吧,她還是個病人啊,禁不起你們這麼折騰。”
璩雪在倩總工作室留有病例,證明她是解離性身份疾患,璩家要求保外就醫,但律師給出的回饋是,必須要等到司法鑑定後,才能走這一步。
司法鑑定連續三天了,還沒完,璩母心生不安,懷疑是於世卿從中作梗,這才上門。
她心裡醞釀著一個缺德的計劃,只等伊言上鉤。
璩母心裡憋著壞水,臉上卻是十分悲傷。
任誰看,都是十足的弱勢群體。
根據她幾次跟伊言的交手經驗,她知道陳伊言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而且十分囂張跋扈。
上次放了那麼多大蟑螂到她家裡搗亂,臨走時竟然還用航拍器喊話,怎一個囂張了得。
璩母握緊自己的小包包,確保她和伊言的談話能夠被包裡的錄音器準確收錄。
“有病去找精神科法醫做鑑定啊,找我幹嘛?我又沒開天眼,雖然能看出你們母女都是賤人,卻看不出你們有什麼病啊。”
伊言說得真誠,就是話有點刺耳。
璩母咬牙,她繼續忍!
“話不能這麼說,可你們一個個活得好好的,也沒缺胳膊少腿的不是嗎?你們都活著,可是我的小雪花,以後就是名譽掃地了。”
伊言點頭。
“你的意思是,我們只是差點沒命,你家小雪花損失的可是她的尊嚴?”
看璩母這個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完全能猜到璩雪那價值觀是受了誰的影響。
璩母被伊言精準概括了中心思想,一時接不上話來,臉一陣白一陣綠的。
伊言拍著額頭,迷茫:“哎,你們說,她這叫什麼來著?”
伊言身後圍觀的保鏢和傭人們異口同聲:“三觀不正!”
自從少爺醒來以後,全家每到七點,準時看新聞聯播,於總勢必要把於宅打造成本地區三觀最正的豪宅。
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