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我們能聽到他,他聽不到我們的。”伊言解釋。
傾城這才放下心。
這殺手似乎正在跟同伴打電話,口吐芬芳,罵罵咧咧十分鐘,都是罵伊言的。
“嫂子,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啊?”傾城從殺手的話裡,大概聽懂了一些。
歸根到底就是嫂子出去坑人了,還把人坑得很慘。
那殺手被廣場保安追了兩條街,期間不僅踩了一潑狗屎,還被野狗咬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我在救他啊,傻丫頭。”伊言掐了下傾城的小臉蛋,非常真誠道,“他後半輩子都得進監獄撿肥皂了。”
傾城:(⊙o⊙…???
“正因為有人美心善的我幫助,他才有機會進牢裡接受黨和人民對他的再教育,要是沒我的話,他可能要死無葬身之地,尋找皂友的機會都沒了。”
伊言說著,摸摸自己的臉,感慨道。“我這該死的善良啊。”
除了床上的於世卿,沒人認同她的自吹自擂。
小傾城更是滿臉問號,嫂子這是弄啥嘞?
“行了,乖寶寶要早睡早起。”伊言推著傾城的肩膀把她送出去。
關上門,看著床上的於世卿,伊言覺得哪兒不太對。
“哎?你怎麼出這麼多汗啊?”
她抬頭,摸了摸於世卿額頭的汗,看了眼牆上的電子溫度計,溫度沒問題呢,什麼情況?
伸手給他把脈,一切正常呢。
“這麼晚了,也不方便叫人...算了,我幫你擦。”
接了盆水,用溫毛巾幫他擦拭,順勢又給他僵硬的身體做了個按摩。
“哥們,你就慶幸吧,我爸我都沒這麼伺候過,上一次有這榮幸讓我按摩的,是頭難產的老母豬,我幫它接生時,按摩放鬆心情...哎,你怎麼越按越硬?”
某種程度上講,他還不如母豬好伺候耶。
“行了,我要早點休息了,明天就要收網了,不出意外的話,撞你的主謀明天就該落網了。”
伊言替他蓋好被子,回到她的房間,一邊看他的週記一邊琢磨明天收網的事兒。
於世卿把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心裡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她明天要收網。
原本他的意識是模糊的,思緒猶如一片片碎片,很難拼湊。
是伊言的聲音,將他的意識拼湊完整。
他知道,在他倒下的時候,有一個“柔弱溫順又可愛”的姑娘,為他撐起了一片天。
雖然他覺得,這就是愛了。
但又不免擔心。
柔弱如她,面對那麼多未知的險惡,會不會受傷?
該死的,為什麼他沒辦法睜開眼,差一點,只差一點點...
他真的很想保護她。
隔壁房,伊言戴著耳機,一心二用。
聽殺手罵她,翻看於世卿的週記。
她已經看到了第一年的年末。
過年的這一天,他寫下一首詩,來表達他對那“不明生物”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