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諾雪晚也回過味來了,這一手分明就是李姨娘安排出來的,還刻意隱瞞著自己!
好個姨娘!這般大的事情竟瞞著自己,還是用了這麼蠢笨的法子害人,這不是典型的讓人抓馬腳麼!
事情越理越亂,只一點秦雪初於清楚的很,此事定然少不得李姨娘的推波助瀾或者說——密謀。
看她諾雪晚的反應,先前可振振有詞的,如今倒像是才知情。
秦雪初於笑了笑,問她,“你可是真的不知情?”
冰宣如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
“好,我信你。”冰宣顯然一愣,在想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了?
“我早讓人去證明過了,這丫頭,許是三姨娘待她太好於心不忍或是說忠心罷,好幾次都沒有聽張媽媽的話。”秦雪初於頭一偏,似笑非笑,“張媽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長德家的面上一僵,索性繼續裝糊塗,道:“大小姐說的是,老奴確實去勸過這丫頭,讓她好好做事,好好伺候三姨娘。”
“哦?”秦雪初於玩味一笑,“難不成張媽媽說的不是讓她將這個藥包撒到三姨娘平時愛喝的鐵觀音裡?”秦雪初於取出了裹在帕子的小紙包,揚了揚。
長德家的梗著脖子,老臉漲得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心虛。李姨娘輕咳了一聲,長德家的受到李姨娘的暗示,鼓了一把勁,道:“老奴從未見過這個藥包,老奴忠心耿耿對待秦家,大小姐莫要誣陷老奴!”
秦雪初於揚著藥包,讓她看個清楚,轉而吩咐道:“端杯茶水過來,將這裡面剩下的全部倒下去,也不用攪拌了,全一股腦讓張媽媽喝了吧。”
張媽媽臉色大變,“不,不行!”
李姨娘暗罵一句蠢貨,忙開口救場,“大小姐也是的,不分青紅皂白就讓人家媽媽喝下這個,也不道是什麼,萬一這張媽媽是個無辜的,反倒吃下這個不好了,如何了卻?”李姨娘又輕飄飄一句,“大小姐的心是好的,可總不能無緣無故就害了一個忠僕。”
果然見秦飛皺了皺眉,顯然是讓她說動了,好個李姨娘!
“於丫頭,這…”秦飛頓了頓,“你這般做的理由是什麼?”
秦雪初於暗覺得好笑,人家都害到你兒子頭上了,還來替“仇人”說話呢。要說這李姨娘幾年來沒少下功夫,到底是被那什麼教過的…自然了得。
“爹爹,我這般做定然是有道理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誣陷她不是?”秦雪初於上前幾步,將那藥包遞給秦飛,“爹爹看這是什麼,待那方媽媽來了——事情便清楚明白了。”
去辦事的人利落,這邊話音剛落就來了。秦雪初於早又讓人去請飛雲玄過來,因著怕自己把脈那些人不服,而秦飛又不好為一婆子把脈,只好這般做。
“我方才也讓人去一同請了師父過來,讓他為方媽媽把脈再合適不過。”
李姨娘半眯著眼睛,悠悠一句,挑撥著,“大小姐真是的,外男怎可隨意入後院?再者咱們這是家事,讓一個外人摻合進來,風言風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