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煥淵皺眉,擺手讓青鈴下去,顏雙雪是他的合作伙伴,如今受自己牽連出事,他不可能不管。
換好朝服,面上一片冷俊,行刑處可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顏雙雪在裡面,還受了刑,何人在對付他,一目瞭然,除了太子,沒有他人。
此時的皇帝早已睡下,聽到域王求見,皇帝煩躁的擺手,直說不見。
隨後又有宮人進來稟報。
“陛下,域王說,陛下如果不見他,他就跪到陛下見為止。”
這個孽子,皇帝穿著鬆鬆垮垮的衣服氣匆匆而去,“說,什麼事?”
“父皇,顏姑娘被帶走後,被人動了私刑,還沒查出真相,是要屈打成招嗎?”
“若連京城腳下都敢如此,父皇,這天下,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皇帝病懨懨的咳幾聲,沒把宮煥淵的話放在心上,就為這點小事,就把朕叫起來,真是孽子。
什麼人動的手,皇帝自己也明白,他不想追究那麼多。不過一個女子罷了。
“你想怎樣?”
即使面對的是自己父皇,宮炔淵依舊冷俊著一張臉。
“兒臣只想要一個公平的結果,還望父皇成全。”身體向前伏,額頭碰著地面,無人看清宮煥淵的臉色是多麼難看。
身為皇子,跪拜自己的父皇確實無可厚非,只是如此的話,宮煥淵的臉色也不會這麼難看,有時候,宮煥淵真不明白,同為父皇的孩子,他們之間的差別怎麼會如此的大。
皇帝蒼白的臉因咳嗽而帶出幾分紅潤,厭惡看了一眼宮煥淵,坐正身體,整理好衣服,倒也有幾分帝王威儀,“哦,公平嗎?什麼人動的手?”
不用宮煥淵開口,就有人報上結果,皇帝毫不在意的一擺手。
“去,誰動的手,給朕重罰,還真是反了天了,居然在朕的腳下,行私刑。”
“這…...陛下,不知選用哪種?”
小太監有些傻眼,一直在宮中,小太監從未出去過,領過最重的罰,也不過是被打了幾板子。
皇帝皺眉,怎麼什麼人都能貼身侍候,李德海是怎麼挑的人。
“呵,域王不是要公平嗎?看那女子的傷情,讓動手的人雙倍奉還,身強體壯的男子總要比女子多受些,是不是,淵兒。”
宮炔淵被皇帝一聲淵兒叫的渾身難受,目光低垂,“父皇大義。”
“行了,退下吧。”帝王面露疲倦之色,揮手讓宮煥淵退下。
走在皇宮中,宮炔淵眸中的冷俊之色方才消退幾分,隨後被黑暗所代替。
可真是一個好父親啊,表面公平了,卻不說罪魁禍首的事,沒有太子的吩咐,那些人怎麼敢行私刑,所謂的重罰,也就失去了意義。
冷笑一聲,宮炔淵大步離去,還真是急不可耐。
連著幾天,都沒顏雙雪的訊息,葉瑞不信青鈴說顏雙雪因客棧之事繁忙,沒時間回家。
葉瑞怒瞪攔著自己的青鈴,葉瑞小小的身子如同一隻被激怒的小狼,齜牙咧嘴的想要出去尋找顏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