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猶豫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我不認識你。”
似乎早就料想到這個回答了，男人笑了笑，也並沒有生氣。
他將系統放在一邊，緩慢踱著步子向蘇棠走去。
“那如果我這麼叫你，你能夠想起來嗎？阿棠小姐。”
一邊向前走，他帶著笑意的聲音輕柔的繼續說著，“還是說是棠棠，又或者是蘇棠姐姐？”
在這一瞬間，蘇棠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她終於明白自己那熟悉感從何而來了，“你是望棠！”
然而這句話在開口之後，又立即被蘇棠自己否定了，“不，你是雲天奕，是維克托，是楚君……”
幾乎將記憶中所有與自己相戀過的男子都一一說了出來，那天道聽著，卻並不惱，也不急躁，只是安靜的看著蘇棠。
他輕笑一聲，輕輕撫摸蘇棠的臉頰，“我也是項昭。”
在聽見這個名字以後，蘇棠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一下，她抬頭看向男人的臉頰，雖然長相不盡相同，但當他說出自己是項昭時，蘇棠的內心也升出一種篤定，他就是項昭。
終於忍不住一把撲了上去，蘇棠咬了咬唇，緊緊抱住了男人，像是擔心他突然又消失不見。
蘇棠輕聲說道，“你太狡猾了，我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任由蘇棠緊抱住自己，男人微微一笑，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蘇棠的頭髮。
“你遇見的所有boss，其實都是由我的記憶碎片而形成的個體，只有與你真正的相愛，我才能能回憶起一切，而這個任務體系也是如此，當你攻略完所有位面的我之後，我才會成為真正的我。”
蘇棠有些不大明白，“可是現在，我明明已經放棄任務了，而且又為什麼是我？我不明白。”
那男人笑了笑說道，“這個也多虧在了你讓修仙位面的我先行覺醒了，其他位面的碎片我已經收集完畢，如今就只剩下了項昭的碎片了。”
“至於為什麼是你。”男人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他認真的看向蘇棠，“最初我雖然身為天道，可我對人類的一切卻不甚瞭解，所以我便親自來到人間，與你相遇相識，並相愛。”
“可這在我的同族看來確實絕對的禁忌，於是他們殺了你，篡改你的記憶，所以你才不記得我，甚至以為自己是那樣滑稽的死法。”
伴隨著男人話語的緩緩道來，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記憶也湧現在了蘇棠的腦海之中。
男人彎下身來抱住了蘇棠。
“我為了復活你，也為了對抗那些同族，做出了這個可以改變世界的系統，而你確實的利用它，改變了我們的命運。”
緊緊握住了蘇棠的手，男人認真的說道。
“從此以後，我們不會再分開了。”
恢復了所有的記憶，蘇棠也明白了男人所說的確是事實。
她回握住了男人寬大的手，聲音雖然小，卻十分認真的嗯了一聲。
這一刻，就是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