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衣裙破碎不堪，似被血浸了一般。
小丫頭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更感應不到她的氣息。
媚狐一族妖法殘留的氣息濃郁到讓他作嘔。
“梧悅，救救她。”
明知他不說，梧悅也定然會施救，可晟虺還是開口了。
甚至聲音中帶著一點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祈求。
他幾乎不敢想，小丫頭在媚狐妖手上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救不了。”
梧悅伸手指著沒了氣息的馮欣，聲音冷硬的似是一把取自九幽寒泉的利箭：
“我就是華佗轉世也救不了她。”
話說著，梧悅一把將晟虺拉到床前，按到馮欣床邊：“被搜了魂，身上一百六十七處深可見骨的傷口。
妖氣深入骨髓，全身血液流的不剩一滴。
她是個凡人，沒有修為，也沒有法力的凡人。
用不了仙藥，吃不了靈丹。
怎麼救？你告訴怎麼救？”
“救她。”
晟虺聲音啞了，抬起頭靜靜看著梧悅：“用我的血救。
就算是將她化成妖，我也要救她。
梧悅幫我救她。”
“她被搜了魂，就算是救活了，也是個痴傻之人。”
梧悅沒有語氣：“與其痴傻的活一輩子，不若讓她就這麼去了。”
“救。”
晟虺深吸一口氣，伸手輕輕握住馮欣滿是傷口的小手堅定道：
“梧悅就算她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就自她會痴傻一輩子，我也要救她。”
“然後呢？”
梧悅被氣笑了：“你能保證照顧她一輩子對她不離不棄？
你能保證，一輩守在她身邊傾盡你所有呵護她，寵著她，不讓她再受一點委屈？
你要知道，若將她化妖，她便不再是個壽數只有數十載的凡人。
往後成千上萬年，漫長歲月，你能保證你會保持初心，不會厭煩她，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