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的開場白是。
「你們這群狗官給咱聽好了,課上的所有話咱都只講一遍,誰要是沒聽懂,小心咱砍了你個狗東西!」
這話一出。
上百號坐在堂內的五品以上官員,尤其是那些個從外地調入京師,第一次見到皇帝,好不容易榮升京官的小卡拉米們,聽到老朱這話,嚇得差點當場尿了。
聽個課腦殼就掉了,這京官當的也忒兇險了,還不如回鄉下種田啊!
本著腦袋最重要的綱領,這幫政事堂學員都是逼著自己學成了一套速記的功夫,把皇帝陛下在課上講的每一句話都是完完本本的記了下去,回去後就是日夜誦讀,將其變成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言辭。
“嘿嘿。”
“兄長你是不知道,這幫狗官,哦哦不,這幫子當官的,一個個都是笨的出氣,咱說什麼他們都接不上來,真是每每氣煞咱了。”
“有時候咱都在懷疑,這幫子笨蛋狗官怎麼幫助咱治理天下,莫非政績都是刷出來的,但是咱讓錦衣衛調查了一番,政績和科考成績又沒有問題。”
老朱說到這裡,一臉的忿怒和不解。
他處處都在模仿仙師上課的風格,自然也會有類似於提問環節,要求學員回答問題等等流程,但每一次都把老朱給氣的肝疼。
若非是時刻記著兄長所言,對下要有一定的包容度,不然老朱早就是在課堂上當堂殺幾隻表現差的雞來嚇猴子了。
聞言。
季伯鷹看了眼老朱,無奈笑著。
這幫在洪武政事堂上課的狗官,豈是接不上來,而是壓根不敢接老朱的話。
不回答挨老朱一頓罵就算了。
而若是回答,生怕一個回答錯誤,直接遭受來自於老朱的雷霆怒火,脖子上的腦袋可是隻有一顆,誰也不敢去冒險觸黴頭。
“為師者,須有耐心。”
“就像我曾經教導你們一般。”
季伯鷹拍了拍老朱的肩膀,不過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一個人有一個人的風格,而且老朱知曉政事堂之作用,自是不會亂來。
“兄長放心,咱心裡都有的是數,咱想著的事以後上課,咱就不次次親為了,多讓標兒去政事堂露露臉,積攢些威望,這些政事堂的官員都是年輕才俊,未來都將入朝為棟樑,讓他們對標兒信服,更有利於往後標兒接咱的位置。”
老朱的這番考慮,著實很是周到。
朝廷是需要定期換血的,而政事堂就是給朝廷造血的專屬機器。
“嗯。”
對於老朱的豁達,季伯鷹表示理解。
畢竟讓老朱把皇位讓出來給朱標坐,老朱都不會皺一皺眉頭,更別說這種故意扶持太子黨勢力,老朱巴不得全朝廷都是太子黨。
而就在這時。
季伯鷹太陽鏡之下,有著字幕彈出。
‘劉備。’
這已經是這一個小時之內的第七次,來自於劉備的上香了。
當然,是來自於三國時期的劉玄德。
“老朱,有急事沒?”
季伯鷹淡淡道。
一個人總是有些無聊,帶上老朱有個伴。
“沒有沒有,兄長想去哪?帶上咱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