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璁早在嘉靖十四年就已經見閻王了。
這鍋也能甩到張璁頭上,嘉靖神仙不虧是神仙。
‘狗皇帝!’
心頭罵了一句。
張璁深吸一口氣,認清現實。
這就是打工仔的無奈,也是打工仔的基本技能之一:勇於為領導背鍋。
隨即,張老頭站起身來,一臉痛心後悔之狀,撲通給朱老四和老朱棣跪下磕了個頭。
“臣,萬死。”
朱老四看都沒看張璁一眼,這種移花接木的小把戲,哪裡糊弄的了他,只是略帶深意的拍了拍嘉靖的肩膀。
留下一句:耗子為汁。
不遠處,老朱棣那冰漠的眸子,同樣注視著嘉靖神仙。
“是,是是…!”
嘉靖神仙連忙是弱弱點頭。
他這身形似鶴的身板,哪裡再經得住幾頓打,上次的骨折都還沒好全。
“好了,關於崇禎的話題,課堂上就此暫停,以後等到前往崇禎朝的實踐觀察課之時,我們會再展開相應的討論。”
季伯鷹掃過眾人。
‘’剛才給你們看這一段,就是要告訴你們,君主極端多疑帶來的惡果。”
“當然,這個問題是屬於天子的。”
“而臣私這個問題,則是屬於你們這些臣子的。”
目光,落在這十一位重臣身上。
“接下來,我們看兩段幻境,這是另一個極端臣私。”
隨著季伯鷹的話音落。
整個主堂的景象,再一次變化了。
這,又是一座宮殿。
不過很明顯,這與奉天殿不同,並不是議朝之殿,而是一間帝王寢殿。
畫面中在這殿下,正烏泱泱跪著一批人,從這些人身上所穿的官服來看,可以判斷並不是明制官服。
“這是,宋?”
正德帝朱厚照起身,湊近這幫人身邊仔細觀察了起來,他素來喜歡搞一些別人想不到的東西,曾經就突發奇效專門研究過歷代王朝的官服。
“準確來說,是宋之前。”
季伯鷹手中戒尺朝著寢宮榻上指去,其實也就是在他的身邊。
榻上,躺著一個臉色蠟白奄奄一息的男人,而在這榻邊,跪著一個哭泣的婦人,以及一個穿著黃衣的披髮小孩。
“這個人,是柴榮。”
話語出。
眾人都是眼神一凜,柴榮之名,他們這些做皇帝的自然知道,亦是他們的楷模之一。
在那段烽火亂世的歲月,五代十國中罕有的英主,在柴榮即位之初,曾豪言:朕當以十年開拓天下,十年養百姓,十年致太平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