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捱打的,主要是兩個朱祁鎮和嘉靖神仙,有打人的,比如朱瞻基和朱棣們,有看熱鬧的,比如正德朱厚照和阿標,有在一旁喊加油的,像是打累了的兩個朱高熾。
還有一臉懵逼的,尤其是第一次上課的那幾位。
比如成化帝朱見深就是看的一臉懵逼,他應風鈴而來,說好的上課,怎麼一來就這麼暴力。
而且他們打的是俺爹,還是倆爹,俺究竟要不要幫忙啊?
新來的正統朱祁鈺和朱瞻墡也是縮著脖子,苟著一邊,畢竟一眼望過去,隨便點一個出來都是比自己輩分大的,再加上一個個這麼暴力,根本不敢吱聲。
“主人~!”
憐香惜玉一直在旁勸架,此時發現季伯鷹歸來,連忙是上前行禮。
“我,我們真的嘗試過阻止的,但…”
惜玉低頭說道,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主人離開前,是讓她們兩個維持秩序著。
“嗯,我知道,與你們無關。”
季伯鷹很清楚,能夠壓住這幫天子儲君的,只有自己。
目光掃過這一場亂象,眉頭微皺。
當下兩個堡宗都被打的縮在桌子底下,死活不出來,嘉靖神仙更是厲害,被幾個朱棣追的竟是變了長臂猿,整個人都掛在樑柱上,半個身子懸著。
正在督戰的老朱,目光下意識瞥向講臺,當看到季伯鷹的剎那,尤其是看到季伯鷹皺起的眉頭,心頭一個咯噔。
“一個個都給咱停下!”
“仙師授課重地,肆意打鬧,成何體統?!”
隨著老朱的一聲暴喝,上頭的眾人也是反應過來,一個個都是回頭望去,當看到講臺上的季伯鷹之時,無不是臉色驟變,連忙是把凳子腿背在身後。
“回到各自座位。”
季伯鷹掃了眼這幫天子儲君,聲音略冷。
第一期大明培訓班,從洪武到宣德的這幫天子儲君,除卻生病暫時休學的洪熙朱高熾之外,感受到季伯鷹的不悅,都是連忙回到各自座位,坐得筆直。
“新來的第二期,坐到你們的座位。”
昨夜,季伯鷹就已經交代了憐香惜玉,在主堂內新增添了六列桌椅,從正統景泰到嘉靖,分別命名為,己、庚、辛、壬、癸、子。
這個命名方法也簡單,十天干用完了之後,就接著用十二地支。
“諸位陛下、殿下,你們的學員證都已經提前放在桌上了喔,請收好學員證,然後按照號牌入座~”
憐香惜玉微笑著穿行於課堂之間,引導著第二期培訓班的天子儲君們落座。
其他人都是紛紛坐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但是正統堡宗和天順堡宗以及嘉靖神仙,依舊是沒有選擇落座。
他們三挨的打實在是太多了,據不完全統計,罪過最輕的嘉靖神仙都已經捱了三頓。
兩個鑽在桌子底下,另一個把自己掛在樑柱上。
最後還是老朱出面,以大明太祖的身份,當眾宣佈不再對他們三個施以暴行,三人這才謹慎的落座。
“你也坐回自己的位置。”
講臺之上,季伯鷹瞥了眼身邊一臉懵逼的少年朱厚熜。
“殿下,請隨我來。”
惜玉在旁引導,朱厚熜懵逼的跟著惜玉走到了癸二的位置上,坐在第一排的朱厚照興奮的跟他打著招呼,然而朱厚熜全然沒有回應。
雖然朱厚照是他堂兄,但兩人其實從未見過,少年朱厚熜並不知道朱厚照長啥樣。
更為準確一點來說,這屋內的所有人,少年朱厚熜一個都不認識,甚至就連嘉靖神仙,因為長年修仙、身形似鶴,朱厚熜也沒認出來這是中年版的自己。
‘不是說好的修仙嘛…’
‘這究竟是要做什麼。’
心頭忍不住嘀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