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鈴響的那一刻,三人臉上都泛起一抹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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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熙時空,几筵殿。
天已黑。
這個時空的時差與洪武相差四個時辰。
“爹,您身體不好,守了一個白晝了,先去休息吧,有兒在這守著就行了。”
朱瞻基跪在大行皇帝靈前,望著身前的朱高熾。
“不行。”
“爹若離去,訊息必定傳出去,落你二叔三叔口舌。”
“這宮裡的宦官,大多都收過你二叔的金豆子。”
朱高熾深吸一口氣。
“你爺爺雖然顯靈留了一道遺詔,但遺詔歸遺詔,實事終歸要你我父子兩個來做。”
從永樂帝駕崩的那一刻起,朱高熾就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朱高熾了,世人也才終於明白,這位看起來胖厚敦實的太子爺,政治手腕之強,目光之長遠,早已是世間翹楚。
叮~…
父子二人掛於腰間的風鈴,此時聞風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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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時空。
連夜再次召見了內閣三楊之後,朱瞻基在這乾清宮的正殿御榻上深睡了一夜,自從發病以來,從未有過這般熟睡。
於夢中,他彷彿聽到了鈴音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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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時空,醉仙樓。
三尺紅木臺之上,老朱端坐著,形態威嚴,這是身為祖宗的自覺。
季伯鷹坐在講臺主位,為了迎合氛圍,今天的他特意換了一身衣服,是憐香惜玉為他選配,然後根據季伯鷹自己的設計連夜做的。
用後世話來說,這風格就是新國風。
衣冠禽獸,莫過如此。
目光掃過這主堂,只見一道又一道身影,從虛無凝聚出現,刨除還在牢裡給宋濂普及知識的朱標,再加上老朱在內,一共十人。
除了老朱之外,哪怕是小朱四,這會都是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