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北月二公子所言,這世間的愛恨嗔痴都是有罪的?”江樓月反問向北月顧衡,語氣從剛剛到吊兒郎當,變成了冰冷,“且不說當年的真相我們也只是道聽途說,就算事實是那樣,這個人間也是當初青城前輩守下的,他守人間是來自於內心的責任,並不是他虧欠人間的,可什麼時候成了應該了?以至於他護自己心愛的姑娘,都罪大惡極!”
“江樓月你少在哪裡強詞奪理,我們論的是十六夜笛的事情,就算你說得沒錯,但是十六夜笛是邪器,是不爭的事實,歷代拿得十六夜笛的人,從青城前輩,到杜若乃至於誅仙神君,哪一個沒有掀起腥風血雨!”李元武起身幫著北月顧衡說到。
初慕一臉色一黑,直對江樓月言,“江樓月你夠了,趕緊坐下來,別再那胡說八道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一時間,江樓月顯得有些孤立無援。
“人非草木。”這時,向來不輕易說話的雲覓,忽然開口道,“皆因草木無情,笛為草木亦為無情,笛本無錯,笛之善惡乃人之善惡。”
一時間,剛剛還爭論的激烈的學堂,瞬間鴉雀無聲。
雲覓這是在幫我說話嗎?
江樓月意外,扭頭對雲覓燦爛一笑。
本來氣的要死的江樓月,忽然間變得很高興了,不管雲覓是不是幫忙說話,至少雲覓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北月顧衡驚訝的看著雲覓,驚訝她忽然開口說話,更驚訝她的那番話。
在他的認知裡,雲覓應該更加認同他們的觀點才是。
因為她古板至極。
他又瞧見雲覓同江樓月二人四目相對。
北月顧衡冷哼了一聲,收回目光……
“聽說,今年大年初一可以家去。”晚間,李無恐忽然說到。
初慕一頓時高興道,“真的嘛!那太好了!我早就想回家了,你這訊息準不準確呀。”
江樓月一邊聽著他二人的對話,一邊漫不經心的走著。
忽然他看到遠處,雲覓的身影路過。
他剛要喊她時,卻發現她前面的北月顧衡,她好像正跟著北月顧衡。
江樓月心裡一緊。
“這次如果真的可以家去,江樓月你……”初慕一一回頭,江樓月早就沒了身影。
“這個死江樓月又跑哪去了!”初慕一叉腰氣憤道。
北月顧衡在前走著,忽然聽到身後有人道。
“北月二公子留步。”
北月顧衡轉身一看,沒想到竟真的是雲覓。
他有些意外,問,“雲大小姐,叫住在下有何貴幹?”
雲覓搖了搖頭,說,“我……我……”
對上北月顧衡的目光,雲覓緊張不已,一時間慌亂無措。
她咬了咬下唇,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將手中的雲紋荷包遞給他,聲音有些輕顫的說,“這個……想贈你。”
在一邊偷看的江樓月,見她手中的荷包很是眼熟。
他忽然想起那夜,在小溪邊的事情。
原來雲覓一直做的荷包,是專門給北月顧衡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