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正常啊。
江樓月心中想到,嘴上繼續問,“那後來呢?後來怎麼變成這樣了?”
李無恐回道,“後來是左相君驍當著滿朝文武,砍死了一名前朝元老,提著滴血的劍在朝中走了一圈,就再也沒人敢提議禪位一事了。”
“所以,與其說現在這些大臣忌憚聖上,倒不如說是忌憚左相?”
李無恐點頭,“那是自然,這個左相,江湖人稱活閻王,是連殺三個皇子和一個太子,還能安然無恙的人,執掌著大半個芙蓉國兵權,誰不忌憚啊。”
江樓月不解追問,“這個左相如此強勢,為何不自立為王?像這種人定是心比天高,如此他怎會甘願對一個毫無威脅力的人,俯首稱臣?”
“這大概也是文武百官,乃至平民百姓所不解的吧,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左相,偏對咋們的當今聖上低眉順眼。”
“還真是奇也怪哉。”江樓月再度看了眼前方,那個看起來呆呆的聖上。
“你看那位穿著白衣的女子,想必就是世家小姐榜首的雲姑娘吧,果真是生的好看極了。”
“好是好看,就是似乎不好接觸,還是那位初姑娘好,看起來活潑開朗平易近人。”
江樓月聽到身旁那些大臣,私下議論著雲覓和初慕一。
她二人在一處,其實不論在哪,都會有人議論,而最終的結論也似方才一般千篇一律。
他看了看遠處的雲覓,她端坐著,不說話也不喝酒,她倒是不論在何時何地,都是這樣一副做派,不過倒也別一些惺惺作態的人強。
江樓月笑了笑,倒了杯酒,正欲喝時,卻忽然聞到一股,比他手中的宮廷御酒,還要香醇的酒氣。
他起身藉機隨著酒氣而去,在一偏遠的宮殿房頂上,瞧見一中年男子。
江樓月飛身落在他身邊,笑道,“這位兄臺,手中喝的可是瓊漿仙釀?”
“看來是同道中人啊。”中年男子意外的笑道,他解下腰中另一壺酒,說,“要同飲一番嗎?”
江樓月上前接過,拔掉塞子暢飲了一口,笑道,“不愧是酒中上品,好酒!好酒!”
“你這人可真是奇怪,我同你素不相識,你就如此隨意的喝我的酒,不怕這酒裡我作了手腳?”中年男人笑問到。
江樓月坐在他身邊說,“如此好酒,就算是死了,也是死而無憾啊。”
“說得好!小兄弟敬你。”中年男子豪爽的笑了笑說到。
江樓月拿著酒壺,與他手中的酒壺猛的一撞。
中年男子看著他手中滴酒未灑的酒壺,說,“看來小兄弟也是修道中人,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大庸江朝溪。”江樓月不避諱的回到。
中年男子喝了口酒,說,“哦,原來你就是那個酒徒浪子啊。”
他不這樣說,江樓月還真沒意識到,旁人隨便給他取的名號,居然這麼響了。
“那不知前輩如何稱呼?”江樓月問到,他想能夠如此恣意的在皇宮,喝的還是酒中極品,身份定是不凡。
“我沒有名號,一個看相的算士罷了。”
江樓月笑了笑。
“怎麼,你不信?那我幫你看個相如何?”
江樓月想反正也沒事,於是伸手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咯,有勞了。”
中年男子看了看他的掌紋,搖著頭說,“不得了,你前世可是個金枝玉葉的貴人吶。”
誅仙神君,算是金枝玉葉的貴人嗎?
江樓月不清楚,就當他說對了,笑了笑問,“然後呢,前輩還能看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