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將軍,我是無敵的將軍,我不可能敗的,”面具男仔瘋狂的叫囂,他的口鼻噴出炙熱的光芒,荊明面色微變,用衣袖將面龐遮住,那傢伙的身體轟的一聲爆發出強大的能量,使出突然,荊明已經退避不及,只能以半躬的姿勢抵擋住能量的肆虐,片刻之後渾身上下破爛溜溜沒啥好肉,神色忽變頭顱抬起來。
荊明衝到面具男子身前的時候,飛劍穿龍袍,以掌拍面具男子面龐,正是看中了這個腦子有點問題做著將軍夢的傢伙根本的依仗在那件龍袍,魔、毒、聖三君就是如此,已經化成灰燼的可伶蟲也是如此。
少年抬頭的那一剎那,龍袍憑空飛起。
荊明的面龐皺成一團。
如果僅是龍袍飛走,少年一點都不心疼,誰知道那龍袍飛走的時候將刺在上面那四十萬倆銀子買來的寶劍一併帶走,龍袍扛著劍如同一個賊一樣快速飛奔,風馳電掣之間已過萬里,遠方的雲霧開啟,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青山有劍。
劍存劍山。
龍袍帶著劍登上了劍山第二重。
霸武劍以金龍脊柱、帝王火、魂勾玉三種天材地寶鍛造而成,龍袍正是魂勾玉的幻化,龍袍攜寶劍,從某種程度來說三者已經合為了一。
“還給我,”荊明伸手要到。
劍山二重不算高,只不過倆百米,此刻邊緣上站著位頭戴平天冠、身穿滾龍袍,行走之間龍驤虎步的帝王,他一隻手按在劍上,臨崖涉險顧盼間威風凜凜,氣勢絕對不是幸運兒自稱為大將軍的傢伙能比的,大袖一揮,道:“天下皆寡人所有。”
天下之大,莫非皇土。
連天下都是皇帝的,更何況區區一柄劍呢。
“呸,”荊明算是修養比較好的那種,接連受傷身體多處鮮血淋漓不止,修養跟著也打了些折扣,噴了口痰在地上,掂起腳尖用力的碾了碾,不停道:“放屁、放屁、放屁。”
皇帝不喜歡反抗的人。
挑戰他的都會遭到血腥的鎮壓。
帝王手掌抬起,倆者相隔重重雲霧有一百里之遠,那手掌按下,空中雲霧升騰匯聚成一道手掌狀,凌空拍下轟隆隆作響。
荊明自從得了土大師的劍,隨身就配了倆把劍,將那劍提在手裡,聖邪劍就背在身上,四十萬的劍被龍袍竊賊盜走,此刻只剩下聖邪,從後背將聖邪劍取下,道:“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劍祖宗。”
既然龍袍帝王是池玉祖劍霸武,聖邪劍同天道劍是青山開宗立派之劍,荊明的話就沒毛病,聖邪劍正是青山所有劍的祖宗之一。
荊明身子稍稍躬起,將地面踩出一個大坑,離地飛起。
“吼~~~”
吞噬弓箭手、騎兵、步兵的黑霧已經瀰漫到少年的腳下,當他躍起的那一刻,藏在黑霧中的兇獸跳了出來,揮舞著樹幹那麼大的肢爪、張著血盆大口要將荊明先拍成肉醬,在吃肉糊糊。
躍在空中的少年凌空踏燕,腳下在空中虛虛點了下,身子憑空折返了回來,躲過巨獸的一次拍擊,腳掌踩在巨獸的手肘上借力一縱跳到巨獸的脖頸位置,巨獸的頭顱龐大脖子粗壯直徑超過倆米,荊明是武夫做不到修武者那般劍氣萬丈長,一劍就可以將巨獸的腦袋給摘掉,只能以鈍刀慢慢切的功夫。
少年落在巨獸脖頸的右側,劍砍在巨獸的肌膚上,火光四濺確只是斬開了少許的鱗甲,沒有造成什麼實質化的傷害,荊明手指摳進鱗片的縫隙中穩定身形,不被猛烈掙扎的巨獸甩下去,扭頭衝著這畜生大吼:“我在這裡,有本事來拍死我啊。”
停在身上的蒼蠅讓巨獸憤怒異常。
如荊明所願,簸箕那麼大的手掌拍下。
荊明背靠在巨獸鱗甲上,調整呼吸,就在巨獸手掌即將到身的那一刻將劍尖抵在巨獸的脖子上,它手掌落下的時候剛好將聖邪劍一舉拍進了咽喉,荊明揉過身軀從巨獸的指縫中跳出來,怕這個手掌大、力氣大的傢伙不死,一腳一腳踏在它手背上,將手底下的劍硬生生劃出倆米,巨獸的脖子被開了倆米的口子,在旺盛的生命力也沒辦法存活,仰天咆哮一聲後,身子一仰向黑霧中倒去。
荊明取出聖邪劍,腳踩在巨獸跌下的身體上借力再次躍起。
此處相較於劍山何止百里,這樣的距離好似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