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做了個夢,夢見她二哥名虎兒,夢中的她也沒有神勇的一塌糊塗將名虎兒從壞人手中救出來,只能在體驗一次無力救助名虎兒的絕望,驚醒的時候倆手亂抓,將本就心疼到心力交瘁的名老頭夫妻倆在添幾分憂傷,如此折騰了一夜小姑娘反反覆覆都沒怎麼睡著。
清晨東池下了場小雨,中秋過後的天氣,小雨後越發的寒冷,尤其此處還臨近湖邊,身子骨差些的都得將棉衣裹在身上。
名翠兒一夜都沒怎麼睡著,天才矇矇亮的時候就爬起來了,獨自一個人坐在湖邊,看著湖面上在霧中若隱若現的幾艘船兒發呆,東池是名流貴人的後花園,湖面上的遊船都比較精緻,不存在什麼漁船。
荊明有心要帶著小姑娘散心,就有帶她遊湖的想法。
購買這棟豪宅預設會送上一艘不算太好的遊艇,但沒有船工需要自己人力划船。
太陽昇起天氣稍稍暖和些後,荊明就叫來了小丫頭,說來奇怪以往遇見遊湖這種新鮮事跑的第一快的狐狸黃瓜這會兒卻是影都沒有,荊明特意等了一會兒愣是沒見著這傢伙出來,面上笑容浮起,走到大門處停下,手臂毫無徵兆的抬起一掌拍在上面,發出骨頭於木頭在於牆面撞擊的沉悶聲,,門開啟卻是那黃瓜倆個眼睛齊齊向上翻白,如同紙一般滑著掉下來。
這傢伙對的住老祖宗傳下的名頭‘老奸巨猾。’
聽說荊明要帶翠兒丫頭遊湖,起初還覺著有得玩了,特地跑去豪華軟包的豬圈中同大白豬嘚瑟,剛轉身走了不過三步就有不好的預感,荊明什麼尿性黃瓜自認為知道的一清二楚,絕對是有仇現在就報的好手,昨天回到家中之後他並沒有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名翠兒而責怪,當時覺著蹊蹺又慶幸,這會兒算是回味過來了,那小子絕對會在遊湖上做文章,自然躲了起來,躲在這門後也是有道理的,取了個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不曾想薑還是老的辣,被荊明輕而易舉的發現,捱了一頓揍。
提著狐狸的脖子,到湖邊後隨手就扔到船上。
也不管這傢伙一臉欲哭無淚的可憐巴巴像,手指向船櫓,道:“划船去。”
黃瓜的眼睛特別的璀璨,特別的明亮,帶著天然的媚態,換做一般人心早就碎了,也就荊明這種怪胎鐵石心腸的不行,抱著名翠兒上船後,見它還在磨蹭,不含糊頂頭就給了個暴慄,自是打的它慌不迭的去划船。
倆人一狐就這麼離了港。
太陽昇起,湖中的霧氣蕩掃一空,陽光照在身上有些暖洋洋的,清風吹來帶著絲絲涼意,同陽光合在一起溫度剛剛好。
荊明舒服的躺在甲板上曬著太陽。
黃瓜以恢復了活力,這傢伙心思玲瓏的不行,荊明只是掃了它一眼,就已經領會了是什麼意思,當是要它來開導鬱鬱寡歡的名翠兒,打架幹活黃瓜可能還不行,吹牛胡謅這種事情從來就沒難倒過它,渾圓的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幾圈,心中就有了計較,小心的湊到翠兒身邊,道:“還在擔心你二哥呢?”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等於揭開了小姑娘的傷疤,眼眶中淚水瞬間噙滿,馬上就大顆大顆的滾動下來。
翠兒哭腔的說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亂跑被壞人抓住,二哥也不會出來,他不出來就不會被人抓走,是我害了二哥。”
黃果不慌,這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道:“翠兒是親眼見著你二哥名虎兒被抓走的嗎?”
這狐狸當時也在場,論理說它也見著了啊。
明知故問的問題並沒有讓翠兒起疑,自是哭的更慘,重重的點頭的時候將面上的淚滴摔在船板上啪啪的響。
荊明曬這太陽,手指敲了敲船板,這是在告誡黃瓜他急了,在不將這小丫頭哄高興,有他好果子吃。
黃瓜小爪子也在船板上敲了倆下,告訴荊明稍安勿躁,繼續問了個明知故問的問題,道:“翠兒,你二哥被抓走的時候還活著嗎?”
翠兒陷入沉思。
名虎兒為了救翠兒,中了‘流’的詭計,受了三閻刀的第二刀,這一刀威力雖說不俗,以名虎兒如意初期的武道還不至於一刀被擊斃,翠兒還清晰的記得當時二哥轉過面來看了她一眼,面上帶著笑意好似告訴她不要擔心。
重重點頭,道:“是的,還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