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岐山到池玉城常寶地區路程少說有二百多里,不借助工具的情況下武者全力趕路也需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到達,荊明從黃岐山出發的時候太陽才剛剛落山,這會兒到了常寶地區太陽還有半輪掛在山尖上,天空被照的紅彤彤的一片,正常武者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他愣是用了半個時辰不到就趕到了。
此刻少年一身血氣沸騰如海,身體上散發出來的溫度超過了五十攝氏度以上,多處主要筋脈熱辣辣的疼,不計後果的趕路對身體的負擔極大,以荊明現在的狀態渾身的實力能發揮七層就不錯了。
名虎兒以被聚北門的人如同死狗一般拖走。
砍出三閻刀第三刀的流本已經瀟灑的向前走去,不回頭看這一刀是怎麼將名翠兒砍成三節的,聽到這突兀的聲音到底是扭過頭來,看見少年這張臉先是一愣,腦海中迅速定位到一個人‘中炎王朝的明伯爺荊明,’流在聚北門屬於中高層,能接觸到些秘密,他早就接到通知那個攪的奉天天翻地覆的伯爺來了青山,聚北門身後關係盤根錯節,還真就不懼這小小得伯爺,流武道不弱從荊明渾身蒸騰的霧氣就看出此人已經外強中乾,這會兒還要非常自不量力的替名翠兒抵抗三閻刀的最強一刀,頭再次扭過去,瀟灑的向前邁步,能抓到名虎兒他心情不錯,荊明的出現讓他心情更好,門主西塞風雖沒有直接下令遇見那伯爺就一刀殺了,但從言語之中就以能聽出此人以是門內必殺之人,如那小子以上來就表明身份,流還覺著有些棘手,此人畢竟是中炎的伯爺、東星王的大公子,現在到好一頭撞了上來,剛好可以裝作稀裡糊塗的將他斬殺,到時候就算朝廷問了起來也能打馬虎眼。
流讓荊明受這第三刀。
三閻刀不停的靠近名翠兒,小丫頭親眼見著二哥名虎兒為了救她被抓走,心中正是悔恨,先不說這丫頭肯定擋不住這第三刀,當說此刻這痴痴愣愣的表現就知道決計躲不過去,荊明只能咬牙拼著自身受傷擋在小丫頭的身前。
地上趴著的黃瓜頭抬起來,瞧見了荊明,抬起一隻爪子豎起個大拇哥兒,以這狐狸的尿性讚揚是不可能讚揚的,此舉不過是在表示:‘荊明你也看見了,我都被打的這麼慘了,已經沒能力救翠兒了,既然你已經來了,那一切都交給你了哈。’
豬挑的位置實在不咋地,大概離流的距離只有三米遠。
三閻刀不停的逼近,離荊明的距離只有三米遠,勁氣撲在面上刺骨的疼,瞬間荊明就明白以此刻自己的身體狀態想擋住這看似一刀實際上三刀合一的殺招實屬妄想,心中當即有了計較,將早已握在手中的聖邪劍挺刺出去,剛好點在三刀的交匯處,劍尖用力將殺向胸口心臟致命位置的刀單獨挑了出來,眼下劍底只有這一刀,劍不停的刺在上面,不過瞬息的功夫就在上面刺了三十幾劍有餘,將璀璨的刀氣刺成消弭,與此同時另外倆段刀氣一刀斬在小腹上,一刀斬在肋骨上,都殺進身體內部留下一段不小的傷口,好在這些傷都不致命。
不知什麼時候那個自認為瀟灑的流已經轉過身來,如同長者一般拍手讚揚:“年輕人,這份取捨果斷而明智,不愧是大人物的兒子,可惜了,實在是可惜了啊。”
流知道荊明的名字,就是不說出來,話音剛落,他手中多處一柄刀身如同深湖水澤一般的刀,以名翠兒以抓名虎兒根本還不需要他用全力,荊明身份尊貴又如同無頭蒼蠅一般撞進局中,眼下正是除掉他的好機會,此刀有個霸氣的名字曰‘橫河,’只見他做出一個怪異的姿勢,將刀橫著提著向下揮下,深綠色的刀身劃過空氣,在空氣中留下道淡淡的水幕。
流嘿嘿一笑,道:“年輕人,這一刀名為天合之水,你請試試看。”
說完,他在水幕上哈了口氣,平靜的水幕如同遭受道狂風一般,無數的水點密密麻麻的撲向荊明,少年的身後就是名翠兒,小丫頭終於算是回過神來,學著豬的姿勢抱著頭蹲下,荊明用腳勾住狐狸黃瓜的一條腿,將它整個身子顛起而後踢向小丫頭,面對這鋪天蓋地的水形刀氣黃瓜早就嚇的腿軟,大吼:“荊明你幹什麼?”
小丫頭將黃瓜接住。
荊明理都沒理這個明明皮厚確是怕死的傢伙,道:“丫頭,這狐狸是天生異種,能輕鬆的擋下這些刀氣,快、將它頂在腦袋上。”
“異種你姥姥,”黃瓜大吼。
此刻, 第一波刀氣以到,荊明以聖邪劍向前劃了個圈將絕大多數刀氣擋住,還有不下十餘道漏網之魚穿過點在身上,自是在身上留下大片的傷口,聖邪劍將刀氣接住,這些刀氣的本身不過是水,被接住以後又重新化成水滴,荊明將劍奮力提起一震,水滴又如同暗器般飛了出去,此刻剛好第二波刀氣殺到,倆者撞在一起,水滴雖然威力不弱將刀氣撞碎,但遠不及刀氣來的細密,剩餘的刀氣依舊撲向少年。
因為自信,流的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因為需要拼命,少年整張臉都是勇狠的氣息。
荊明一腳蹬在地面,身子從地面竄起順著水滴砸出來的刀氣縫隙穿了進去,如同一條游魚在其中快速的遊動,原本離流有盡二十米的距離,拼著身體多處被擊傷順著縫隙硬生生的將距離拉近到只有五米的樣子。
流的神情還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