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著勇猛樓的可不止只有東香院一家,佐近還有一家,這家掌櫃的同東香院的掌櫃的從祖上就不對付,雖說同東香院一樣都在聚北門裡拿房源討活吃,有拆臺的時候絕不含糊,取得名字也要暗中較勁叫做西廂院,正是樂見東香院的管事吃癟,立馬一群人就圍上來湊熱鬧。
小胡啊剛在西廂院裡混,家中老頭子告誡出門在外壞脾氣不能學,尊師重道是第一條,機靈的小夥子忙的不亦樂乎給一心吃瓜的師兄弟們端茶送櫈。
十萬倆是不小的數目,在這池玉城能隨便這麼掏出來,不說非富即貴,至少是個人物。
東香院的管事的不願意在對頭面前丟人,也算是見過錢的,胸脯子一挺,有幾分打腫臉充胖子嫌疑的吼道:“咋個,欺負我們沒見過錢是不是,就這麼點錢也敢來抖威風,你來嫩了點。”
荊明沒有反駁,只是打了個響指,清脆的聲音中手中又多出了十萬倆銀子的銀票。
二十萬倆,已經可以在王爐區買上一套頂級的房子了,換做任何一家房屋中介門前,都是頂級的大客戶。
荊明給予管事的衝擊還沒結束。
“啪…”
又是十萬倆。
“啪…”
又是十萬倆。
一連打了八次響指,每一次都不多不少添十萬倆銀子,整整八十萬倆,東香院管事的自問是見過銀子的,但真真還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如果說二十萬倆能在王爐區買下一套頂級的房子,那這八十萬倆就足矣在池玉富豪聚集地東池區地段極佳的地方買下一套超豪華的住宅,這一單子生意的提成幾乎就抵的上東香院一年收入的三分之一。
管事的面色變了。
在不變,就怕掌櫃事後知道了打死他。
面色和藹可親,笑起的時候眼角皺紋幾乎都可以將蚊子夾死,左右開弓先給自己倆個嘴巴子,哈著腰說道:“大爺,是小的眼瞎不知道是大主顧上門,這兒給您賠禮道歉了。”
管事的小心瞅了荊明面上還帶著微怒,扭頭瞪向那狗眼看人低蓋了一臉豬糞的售樓業務員,臉上的神色幾乎要將他生吞活剝,低吼道:“還愣著做什麼,不快給大爺道歉。”
那人才堪堪將面上的豬糞抹掉七七八八,管事的到底還算見過八十萬倆銀子是多大的數目,這傻小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早就傻了,自是知道闖了大禍,但心中確是別樣心思,這夥人明顯是剛從鄉下進城,傳聞鄉下人心底都很軟,很可能稍稍賣苦就能將這單子生意做成,到時候還是大把的銀子提成到手,立馬裝做被管事的一吼嚇住,倆個膝蓋不爭氣的一彎向名老頭跪下,求饒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爺饒了小的吧。”
名老頭一輩子謹慎,這會兒心中雖覺著非常痛快,但也沒個主見,躲開這人的一跪將目光投向荊明,讓他做主。
荊明不是心軟之輩。
一眼就看穿此人嘴角眼底的變化,冷哼了聲,向一旁殷勤伺候前輩茶水還要被嫌熱罵涼的小胡啊招手:“小兄弟,你來一下。”
小胡啊性格老實但不失機靈,立馬撇下茶水盤子走過去,先學著前輩見大客戶的口吻,見禮道:“公子您叫我?”
荊明道:“不知你手裡頭可有什麼優質房源?”
說著掂量掂量手裡的八十萬倆銀票,赤裸裸的宣示他整麼個有錢法,也無聲的告誡小胡啊一般的房子就不要推薦出來浪費時間了。
小胡啊上班的第一天就比入門的人勤勞,比志得意滿的前輩們勤奮,房源明目上的頂級豪宅介紹幾乎可以倒著背下來,當即一一道來:“東池區有青山那時留下的不寒湖,湖邊有角神臨渡,傳聞當時的霸武道人正是在此地得大道,應徵了飛昇的極致,”一邊說的時候一邊觀察荊明的神色察覺到他有些不耐煩,心思玲瓏的立馬知道荊明瞭解霸武道人是池玉老祖的故事,當即打住開始介紹起房屋的朝向同結構。
荊明聽完滿意的點頭,道:“多少錢?”
剛才說話非常有節奏的小胡啊,嗓門弱了下去,這套房子地段頂天的好價格也是頂天的高,生怕說出來就將同他一般大的少年給嚇跑了,見荊明抖了把錢才算明白過來,眼前這位是能隨隨便便就能掏出八十萬倆的大爺,道:“一共要七十六萬倆。”
荊明呵的一笑,豪氣的大手一揮,道:“字據拿來。”
小胡啊在面前尚且還算能保持平靜,轉身之後裝不住了,高興的蹦噠起,這一單如果籤成,他個人就可得到五千倆銀子的提成,這在村裡面可是一筆鉅款,可以讓爹孃啥也不用做,就能輕輕鬆鬆的過上三年的好日子。
荊明將房屋買賣的字據立在肥豬的屁股上,剛才不是拉屎又撩蹄子的肥豬這會兒好似知道了屁股上頂著的是大買賣,四個腿子頂著穩如泰山。
荊明將八十萬倆銀子遞給小胡啊,提著筆準備簽字的時候稍稍猶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