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同名牛兒從黃岐山上下來,到山腳的時候荊明突然站住,越是回家越是膽怯的名牛兒不提防一頭撞在少年的後背上,直接坐在了地上,這小子的腦袋並不笨,已從墜兒姑娘提醒的那句‘路上注意安全’品出回釣魚泉的路估計不會太平,心一直提溜著。
爬起來後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人?”
這時荊明卻是扭頭看著黃岐山頂。
黃岐山上分佈這大量的建築,從山腳到山頂都有,同四下暗沉的群山相比,黑夜中黃岐要熱鬧的多,尤其是山頂的龍鳳榭同皇極軒就好似大夜中的倆個月亮般顯眼,若定要分個大小,當然還是要數皇極軒稍稍大些。
龍鳳榭同皇極軒算的上是賭徒心中的聖地,他也就是口袋裡揣這地契才敢將腳掌放在那個地方,平常哪敢,這會兒見荊明看著那皇極軒,有心要賣弄道聽途說得來的那點訊息,道:“皇極軒自從雷嚴當上掌櫃以後,進行了很多血腥的改革,軒內好多股東不是殺的殺就是賣的賣,現在的皇極軒可謂只是他雷嚴一家的,以往龍鳳榭還能壓著他,以後估計就難咯。”
荊明道:“龍鳳榭有好幾個掌櫃的?”
名牛兒眼睛挑起,準備說這你都不知道,一想這傢伙才來青山,不知道正常,就解釋道:“當然啦,明面上的掌櫃就又四家,墜兒姑娘就是其中之一,雷嚴沒當上掌櫃之前,皇極軒的當家的更多一共有八位呢。”
荊明又問道:“今天下午去釣魚泉的那夥人是哪個賭場的?”
名牛兒老臉一紅,斷指隱隱作痛,支吾了才從牙縫中吐出三個字:“新喜樓。”
生怕荊明要訓斥他,連忙補充了句:“我以後再也不賭了,我發誓,我要是在賭就把另一根手指也剁了。”
荊明沒理這茬,而是打聽起新喜樓的背景,道:“新喜樓同往山頂上的倆家有什麼關係嗎?”
“有啊,”名牛兒答道:“黃岐山上都是賭徒兄弟遺留下的產業,每一家背後不是有龍鳳榭的背景就是有皇極軒在暗中支援,這新喜樓聽說是皇極軒名下的產業。”
聽完之後,荊明沒有在發問,向前走了三步又停了下來。
這回名牛兒長眼睛了,沒有撞上去,杵在快活秘境匾額下的荊明問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的問題:“想不想去玩倆把?”
死性不改的名牛兒自然想玩,腦袋告訴他這絕對是個坑,很堅定的搖搖頭,道:“我已經戒了。”
這小子是什麼鳥,荊明怎麼能不知道,再說這傢伙的肢體語言已經出賣了他,拒絕的時候手搓了下,不是想賭又是什麼,荊明道:“我說認真的,我出錢,但是有一點你必須在背景是皇極軒的賭場裡玩,贏錢了歸你自己。”
這麼大的好事幾乎將名牛兒砸暈了,仔細看著荊明的眼睛,看那冷靜的樣子不像是在說笑,問道:“是你認真的?”
荊明點頭。
接下來的事情讓名牛兒覺著自己見鬼了。
荊明將手掌抬到幾乎同眼睛齊平的高度,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很正經的說道:“你同他去玩玩怎麼樣?”
手掌中的指頭小人滾在地上,屁股撅起來,一臉的不樂意,道:“我才不。”
荊明扭頭向一臉懵逼見鬼的名牛兒問道:“山上有賣口水雞的地方嗎?”
手掌中的指頭小人聽見‘口水雞’三個字咕嚕一下爬了起來,攀爬到中指上,名牛兒沒有讓它失望,眨巴著眼點頭:“有啊,山上吃飯住宿齊全的很。”
荊明看著已經將中指坐的彎下來的指頭小人,道:“有口水雞。”
指頭小人一臉的冷靜,它沒有表態,好似在權衡。
名牛兒眼睛也湊到荊明手邊,上看下看愣是啥也看不見啊,抓抓頭髮問:“你手上有東西嗎?”
荊明沒有問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上面有麻辣鴨腸嗎?還有沒有肚包雞呀,炭烤大蝦有沒有.....”
荊明每說一個菜名牛兒都重重點下頭。
一連說了十幾個後,別說那已經口水成河淌的指頭小人了,就連名牛兒都已經嚥了好幾斤唾沫,神色相當尷尬的說道:“上面都有,就是有點貴,這麼一餐少說也得五六百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