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洗鼻青臉腫的捲縮在名貴的地毯上。
他到底還是沒有按照狐狸比劃的意思做將‘百結丹’交出來,沒辦法荊明只好在教訓了他一頓。
這鼻青臉腫就是成績與結果。
就在少年以為這個傢伙骨頭夠硬,打死不招之時,他慫了,想起了要飯那夥兒,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活著就有機會去擊殺眼前這個該千刀萬剮的人。
別看牧洗這麼多寶貝順便亂放,但真正可貴的東西還是小時候要飯的習性,貼身藏著,也怪不得狐狸將整個房間都翻過來也沒將‘百結丹’找出來。
荊明如願以償的拿到了‘百結丹。’
這丹藥由精緻的玉匣裝著,傳聞這丹藥並不是後天高深丹藥大家制成,而是天然形成,由千年老木得靈氣百年成形,在百年成藥力,如此還是不夠在過個百年才有這靈於形共存的百結丹,玉匣子開啟那剎那,純淨的綠色光芒閃爍,撲面而來一股活躍的氣息還同體內的真氣遙遙呼應。
荊明立馬將盒子蓋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時,他轉過身來的時候發現那隻狐狸卻是不見了。
那日,荊明將狐狸倒提著扔在院子裡的桌上,這麼古靈精怪的傢伙,可不會傻傻的認為它是被漢子無意間在路邊撿的,定有其它來路。
正如荊明所想的那樣,這傢伙還是個硬氣的傢伙。
嘟囔著嘴,倆手抱在胸前,一副打死了不招的樣子。
連問了好幾聲都不如實交代,對此荊明已經有了安排,如它是個女子也許會憐香惜玉,誰讓它只是個狐狸呢,很痛快的給了它倆個巴掌,將活奔亂跳的傢伙直接打蒙了,這會兒可算是老實了。
荊明端起身前的茶杯,飲了口,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狐狸眼中佈滿淚水,那要落未落的感覺幾乎將人的心都揉碎了。
誰讓荊明是個鐵石心腸的傢伙,愣是抬起手又要一個巴掌打下去,狐狸連忙比劃起來,指著嘴巴無辜又無奈的表示:‘你傻啊,你看不出來嗎,我有嘴巴也不能說話啊,你個臭人類我說話您聽的懂嗎?’
荊明尷尬不失風度的抓抓頭,從書房中找來紙筆交給狐狸。
頓時一發不可收拾,這狐狸滔滔不絕的在紙上寫下大篇內容,刨除內容不講,單論它的字還是寫的非常好看的,蠅頭小楷處處透著秀氣,在來論論這內容,狐狸筆尖描繪下它是書生同狐妖的孩子,書生上京趕考的途中不幸被土匪劫持,幸虧狐狸它娘善心大發夜裡將著倒黴的書生偷了出來。
書生以為這好看的姑娘是尋常人家的女子,每日相處難免心生愛慕之心,許下約定,等來日高中狀元的時候就回來娶她為妻,看到這裡荊明幾乎要跳起來將一本正經的狐狸給敲一頓,這是從哪本小說裡看來的無聊劇情,接下來的發展是不是要描繪書生不守承諾,一直不見回來,它這個小狐狸就揹著孃親溜出來找爹,結果發現同牧洗有莫大關係,最好是那爹被這個人給殺了,所以它千方百計的想要報仇。
荊明耐著不要笑,繼續往下來。
誰知道劇情的發展確不是這樣的。
但也離不開狗血二字。
書生倒是個有情有義的情種,沒有對狐狸它娘始亂終棄,高中狀元風光還鄉的第一件事就來找已經身懷六甲的狐狸它娘,這個時候狗血劇情就發生了,不知道怎得牧洗這傢伙就跳出來,見色起意不說還將書生砍死,最後狐狸她娘只能化成本體離開,這一戰也傷了狐狸她孃的身體,生下它後也就一命嗚呼了。
父母大仇怎能不報。
那日裝死躺在路邊,就是算準了這貪心的漢子會將它獻寶給牧洗,抓住機會要抹它牧洗脖子的爪子確只是將他手臂抓傷,廢了好大的心思才從牧府溜了出去,寫到這裡狐狸哭哭啼啼一邊寫,一邊描述命運對它的不公,字裡行間中體現了一段話‘你荊明當真不是個東西,老子的身世都這麼悽慘了,你不想辦法給我報仇也就算了,居然還打我,你說你還是不是個人嗎?’
就這樣,荊明頗為開心的將狐狸的悽慘故事讀完。
讀完後也將一壺春茶喝的乾淨。
也沒有表態信於不信,就回房照看老周頭的傷勢了。
此刻,找那狐狸就是想告訴它,現在你的殺夫仇人同殺母仇人已經給我制住了,你是不是可以出來親手將他了解了?
這個故事荊明信嗎?
已經將‘百結丹’收入懷中的荊明,無疑不怎麼信的。
他一手提著自己的鐵劍,一手提著名劍‘盜木芽’向門外走去,出房門的時候將盜木芽插進地面,這讓眼巴巴看著心肝寶貝的牧洗神色一頓,眼底中陰霾閃過,這會兒他離盜木芽有五米的距離,以御風術的高明他可以悄無聲息的瞬間跨過這五米摸到盜木芽劍邊,只要劍在手自信還有一戰之力。
真的嗎?
荊明沒有看身後的人,他繼續向前走,一步、倆步、三步....
周圍沒有動靜。
身後的牧洗也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