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被敲的隨時都會從門框上掉下來的門已經開啟了。
開啟的老周頭心中還在慶幸,這門要是被敲壞了,那摳門勢利眼的房東倆口子還不得埋汰個把月啊,所以在廚房中忙活的他,顛顛一路小跑來將門開啟。
誰知道門外的人等急了。
門開啟的那一剎那,一隻手伸進來,將老周頭的領口提住,緊跟著砰的聲將比薄書本厚一點的門戶踢四分五裂,飛起的木屑將可憐的老頭面上刮出好幾道血狠,那人還嫌不夠,一腳踢出,心窩被踢中的老周頭飛出去好幾米遠跌坐在地上,幹老滄桑的臉顏色純白,一臉的懵逼卻是被踢傻了。
三五條訓練有素的獵狗嗅這鼻子在屋中各處嗅這氣味。
惡僕先是將跌坐在地上的老周頭踩翻,在腳掌踩著他胸膛,冷笑這問道:“老頭,你見沒見過一隻紅色背毛的狐狸嗎?”
這些角色原本是東寧府人見人恨的惡棍,以往只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牧洗成為風吼谷弟子後,其家人勢大,惡棍們紛紛依附,這段時間的行徑可謂是無惡不作,有牧家撐腰,殺人並不是不敢做。
老周頭不過一介本分的平民百姓,哪見過這陣仗。
胸口本就鑽心的疼,在見著凶神惡煞的奴僕嚇的更傻了。
不知道這奴僕是哪隻狗眼看出來老頭嘴硬,發著吱吱怪笑的聲音,道:“好你個老小子居然嘴硬,本大爺懷疑你私藏傷了牧爺的狐狸,現在要將你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這四個字刺激了老周頭,登時回味了過來,這些傢伙要殺人,顧不上胸口的疼痛吼道:“大人不要。”
這惡僕性格殘忍,喜歡老頭在他腳下瑟瑟發抖的感覺,而且還喜歡將瑟瑟發抖的人一拳打死,這樣看起來很勇猛。
拳頭揮砸下去。
倆人之間出現道少年身影,那人一把將惡僕的手腕握住。
牧家人在這東寧府等於皇帝,惡僕帶聖旨殺人,居然有人敢擋?這麼硬氣的年輕人還是第一次遇見,來了興趣的同時也羞憤道:“臭小子,你可知道本大爺是誰嗎.....啊?”
他的手臂被扭成的麻花,看來那個人是不想知道他是誰。
惡僕的身子忽的一矮,頭顱好似自動撞向那人膝蓋,咚的聲七竅流血不止,而且身子還一路滑行,頭顱比身體更先一步撞到牆壁,頓時西瓜落地時什麼樣子,這惡僕的腦袋就是什麼樣子,在灰白的牆壁上炸出好一副血圖。
三五條惡犬低伏著身子就要撲上來。
年輕人陰沉的目光一掃。
這些比狼還狠的狗全都焉巴了,夾著尾巴不敢上前。
剩餘的惡僕都被少年戰神般的姿態嚇著了, 上前打...絕計沒這個膽,轉身溜....害怕得罪戰神,歸根結底還是沒這個膽。
這些人渣少年看一眼都多餘:“滾....”
惡僕們如釋重託,從人到狗都將少年的話完美執行,滾著從院內出去。
老周頭被傷到了心口,那口氣不順,純白的面轉兒紫紅,荊明將他扶起,手掌按在後心,真氣輕輕一推,將岔住的氣散開,他面色慢慢恢復,性命算是勉強保住了,內傷尤需要專業大夫來救治,不然也會留下殘疾。
“他沒事吧?”
確是怕老婆怕到該稱之為窩囊廢的房東老爺上前來詢問道。
荊明掃了眼看見肥豬一般的包租婆躲在柱子後面觀望,就知道這對勢利眼夫妻是什麼意思了,以牧家的性格被打死了僕人定不會善罷甘休,只要這對賣餃子的賤民還在這裡,小院子定還會遭災,殃及池魚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包租公上來沒別的意思,就是讓荊明帶著老周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