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少年同以往那個性格謙和的荊明有些不一樣,他倆手張開整個身子倚靠在柔軟的沙發殺上,右腳翹起擱在左腿上,剛毅線條感十足的面孔稍稍上揚,好似視貝勒爺孫果於無物。
身為孫家的嫡系,被寄予厚望的孫果有四名實力強大的隨從。
這四人取名同統一,從刁德一開始,到刁德四結束,除了鐵塔一般的漢子刁德四是築基期修為以外,其他的人都是如意期修為。
今年刁德四三十九歲,這樣的年級還是築基修為,自然不能稱之為天資卓著了,得換一個說法......老練,這傢伙原本是街上的潑皮無賴,糾集起一些遊手好閒的漢子,時常煩擾鄉里。
也活該這個傢伙發計。
一日孫果閒來無事前往鄉野打獵,被這傢伙的手下潑皮撞見,這個不長眼的潑皮以為孫果是一般的公子哥,既然收起了過路費,自然不需要孫果動手,他手下的鷹犬就將這潑皮收拾的連爹孃都不認識,這事一傳到土皇帝一般的刁德四耳朵裡,那還得了,帶著人將孫果一行堵在了村口,刁德四大發神威一拳將一位如意期的供奉擊退。
孫果就起了愛才之心,讓頭等侍衛動手,特意囑咐不可傷了他,三倆招就將他擒下。
欺軟怕硬的刁德四一聽是貝勒爺,自然怕的五體投地,都不需要孫果開口,自行哈巴狗的投名要跟著他混。
這傢伙跟著孫果也算打了幾場硬戰,實力老練不容小覷,用他自己的話說:‘如意境以下不管他是誰都能三拳轟殺了。’
一號武鬥士實力築基期,體格相對瘦弱,刁德四更是自信十足,跪倒在地,拍著胸脯保證道:“主子放心,要不了三拳我就能將這個傢伙轟成肉醬。”
荊明狂傲的動作與神態讓孫果非常不爽,道:“好,這一戰只要你贏了,我就將翠丫頭賞給你。”
刁德四心念翠丫頭久以,但一直礙於孫家規矩,不敢名目張膽的動手,此刻聽見主子許諾,倆眼色心大放,這會兒刁德四看著荊明的眼神裡邊,冷笑中帶著點感激,到是得感謝這個不長眼得罪主子的傢伙了,要不是他哪有將小翠那騷貨壓在胯下的機會啊。
這時,包廂前透明的窗戶自動分開,蔓延出一條閃閃發光的臺階,一級一級的延伸到戰臺上。
刁德四嫌棄這臺階臺煩人了,入場的姿勢不夠霸氣。
他一縱從包廂上躍起,如同一個巨大的釘錘,轟的一聲落地,整個站臺發出顫鳴的聲音。
這樣霸氣的進場方式,激起觀眾的陣陣喝彩聲。
一號武士禮貌十足,微微躬身點頭。
刁德四急著回家同小翠你儂我儂,哪有心思講這些酸禮啊,邁開巨大的步子,提著大拳頭,就要一拳將一號武士轟死。
觀眾席上,所有人神情一愣。
角鬥臺上的刁德四實在是太慘了,他奮力向前衝刺的時候,身前忽的出現一道透明的氣罩,他直接硬邦邦的撞上去,發出‘端‘的一聲,疼的他抱著腦袋揉個不停。
觀眾的目光向上抬起,戰臺的頂部閃著金光閃閃的大字:“王者貴賓荊明使用了對候級貴賓孫果的壓制規則,強行暫停比賽一次。”
荊明從沙發上坐起來,倆手擱在膝蓋上,看著對面包廂的孫果咆哮發出陣陣冷笑。
“你幹什麼,找死嗎?”孫果氣的要炸開了。
勇猛樓是一個講究特權的地方,王者級貴賓對候級貴賓可以不透過裁判席直接進行壓制,此刻少年就是動用了暫停特權,不過這特權也不是無限制的,每場比賽只能用一次。
荊明道:“孫少,這麼幹巴巴的比賽太沒意思了,我們要不要玩點花樣?”
錢大一級壓死人,孫果雖然憤怒,但沒有喪失理智,沒有盲目的向勇猛樓投錢,此刻更是直接冷靜了下來,重新坐回沙發上,恢復了從容,拿起勇猛樓為每個包廂準備的葡萄酒抿了口,可能是酒水的滋味不咋地,隨手又扔回了桌上,道:“明少,不知道你想怎麼玩?”
荊明拍拍手。
包廂的門自動開啟,工作人員推上來一車白銀,閃閃發光最少也有五千倆。
“哈哈....,”孫果大笑。
比錢,這不是他的強項嗎?忍不住就要嘲笑荊明的愚蠢,道:“明少,你也太窮了點來吧,這麼點東西就敢拿出來獻醜?”說著他打了個響指,隨從會意,直接丟了四張伍仟倆的銀票在桌上,這時孫少身子向前,道:“明少,我壓倆萬倆,賭你輸....哼哼....我不要你的錢,只要你以後每次見到我都叫我孫爺就行。”
荊明一揮手,工作人員將錢推了下去。
孫果扔在桌上的錢自動消失。
此刻,戰臺的上空出現倆個透明方塊般的獨立空間,其中的一個空間漂浮這四張五千倆面額的白銀銀票,另一個空間上面寫著這麼一段話:“王者 荊明同候爺 孫果對賭,王者荊明要是輸了,以後每次見到候爺孫果都得叫爺。”
金錢與名譽的刺激下,全場沸騰。
圍觀的學子面色潮紅,不停的嘶吼:“打啊,打啊....”
這時,不知道哪個傢伙啟用了安裝在每個觀眾席座椅扶手上的機關,他的面前出現角鬥場上對戰雙方的實力資訊,並且還帶著下注功能,在確認壓注的同時,系統還會溫馨提示:‘大賭傷身,小賭怡情,還請適量。’
這麼囉嗦的話,脾氣暴點的觀眾直接一拳頭過去,好在螢幕是法陣並不受力,正是激情時刻哪個會在意這麼無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