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院子,唱戲的還在唱將軍,那個將軍可知他的兒子快倒了?
鳳兒姐勾勾手,道:“來....”
荊明神情恍惚,腳步就要抬起,忽的他身子向後一傾,將門戶撞碎,整個人倒栽蔥一般摔了下去,這個院子靠近后街,荊明光著身子摔在幽冷的街上。
立馬吼道:“老張....”
少年幹若無其事的上這寶燕樓,最大的底牌自然是花了一萬倆銀子請了老張頭這保鏢。
小道乾乾淨淨沒有人,不過街道口到是有行人發現光著身子的少年,只見有人眉頭揚起,如同撿到寶一樣叫道:“這不是高馳皇帝親封的明伯爺嗎,你怎麼在這裡?”
“咦,怎麼光這身子,你幹嘛呢?”
這會兒,荊明發現地面上寫著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小子,你夠狠的啊,說好的給我的一萬倆銀子,卻是被你嫖/娼了,老子我不伺候了。”
荊明口袋裡裝了幾毛錢,老張心裡門清,豪氣的將五萬倆銀子花在鳳兒姐身上,他就知道少年沒錢了,自然支付不起一萬倆銀子的保鏢費。
以老張的閱歷自然看出來這是個局,不過既然僱主沒錢了,他也就不瞎操這個心了。
“操....,”荊明憤怒的爆出口。
他抬頭的時候發現,街道口有神色怪異的人士,他們在慢慢靠攏。
圍觀的人群都知道那棟樓是什麼地方,在見少年光膀子的模樣,認為已經猜中了大半,道:“定是嫖/娼不成,落荒而逃了。”
想通這一點,街道上的人全都很懂的哈哈大笑。
想必要不了多少,明伯爺逛青樓被剝光的訊息就會不脛而走。
樓上,鳳兒姐香肩半露,趴出窗戶,道:“伯爺,你跑什麼,那人走啦....”
如此言語更是坐實了名伯爺逛青樓被家人發現這樁慘案。
此刻的荊明無暇顧及名聲問題,胸口裡的那股惡熱越發躁動,背靠這涼潤的牆面,嘶嘶的喘著粗氣,眼睛瞥見那些人慢慢的逼近,知道此地不能久留。
他手掌恨命的砸在牆體,以手指間巨量的疼痛刺激大腦保持清醒,身子快速移動,見這邊路口也有人靠攏,當即手腳並用爬上屋頂。
鳳兒姐抿嘴而笑,道:“伯爺,你還沒給錢呢,哪裡走啊?”
這時少年已經上了房頂,沒走幾步,迎面蓋下一張大網,就要將他重新兜回來,荊明身子一矮,滾在屋瓦上的同時,抓起幾道瓦片,當成飛鏢使出,接連打中多人,全都順山滾木頭般從房頂滾下去。
他不敢久留,也不敢回頭同那蛇蠍女子逞口舌之能,嚥著乾燥的唾沫拼命向前跑去。
前方大概十米遠的地方,立著倆棟雙子塔,一左一右站著倆人,一位頭髮銀白,長髯鬍子卻是紅如烈火,另一邊站著位少年,模樣唇紅齒白相當的可人。
此刻的荊明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將他們當成了救星,連忙撲了上去。
這對人物的出現,讓已經勝券在握的鳳兒姐神色暗淡幾分,她本想貓捉老鼠,先戲弄炸刺兒般的荊明,在好好炮製他,這對人的出現,直接上計劃出了變數,搞不好連小命都得交代這裡。
這女子到底是一方人物,就這麼溜了自然不可能。
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身子如仙飄起,落在屋頂上,迅速向已經跑出五米遠的少年移動,道:“郎君,新婚之夜你就要撇下奴家跑了嗎,我好痛心啊。”
這會兒,誰都想不到,那個少年居然回頭了。
鳳兒姐吃那一驚,機謹如她以為少年扣著什麼要命暗器,第一時間低頭躲避,確不曾想到,少年手中根本就沒有暗器,有招法的是他腳下,而暗器就是這滿屋頂的瓦片,一腳點碎屋瓦,化成十幾道流星飛逝縱橫。
鳳兒姐不得不揮開衣袖,將碎瓦片擊飛。
一招得手之後,很不客氣的吼道:“大師傅,小師傅救我。”
鳳兒姐怒不可遏,到頭來還是被這個臭小子耍了,這口氣哪裡放的下,她的手掌向前,凌空出現一隻粉色的骨頭手臂,手臂速度奇快無比,瞬間就到了荊明的身後,就在觸碰少年肌膚的那一刻,手臂上攀起大量的火焰。
鳳兒姐不停的後撤的同時痛苦的大聲嘶吼:“齊老兒,本姑奶奶的泥壓敢管,這筆賬一定會跟你算的。”
這時,小道人已經下了塔尖,將即將倒地的少年接住,唇紅齒白的面上帶著微笑,道:“公子好,我叫沈福。”
說完就一劍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