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為了表示他老張不是一個騙人錢財還推人下水的混子,這傢伙今天在吃早飯的時候直接表示要同少年再次前往學院。
那個時候少年別提有多激靈。
原本還些睡眼朦朧的樣子,一想起老張昨日在學院中的坑爹模樣,差點沒一口粥噴他臉上。
不是少年沒噴,主要是這老頭腿腳利索閃的快的結果。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老張一本正經的說道:“荊明,作為你的老師,我十分想你在這次大比中獲得勝利,所以老師決定要全程參加你的每次比試,黑鐵級這一段,我會幫你挑選值得挑戰的對手。”
本來少年是想吼出心理那句:‘我信你個邪哦,你個老小子是不是又沒憋什麼好屁?’
但這會兒老張的神情真的很真誠,面色乾淨,不像是有假,少年猶猶豫豫道:“要不,要不,就去試試....”
下一秒,老頭又恢復不正經的模樣,道:“走走,試啥試呀,你信不過別人還能信不過我老張。”
荊明很想說就是信不過,但已經被老張按下飯碗,拉著出門了。
黑鐵級比試捉對廝殺,學子們一個比一個勤奮,一大早就在演武場上等待了,尋找自己能戰勝的對手。
自信心爆棚的人,直接跳上擂臺,圈地為王,無懼任何學子挑戰。
荊明同老張到學院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丁武區學子們幾乎都找到對手打過一場了。
不得不說,荊明的名聲真的不好。
尤其是身邊跟著這麼位賤不兮兮的老頭以後,名聲更是直線下降,他的腳一踏進丁武區,教習段鵬的頭就扭過來瞪著他,第一時間給與眼神警告。
這時,少年低聲向脖子拉的老長東張西望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的老張說道:“今兒個不準胡鬧,我剛才確定了,長鏡院長去了皇宮,要是出了事情可沒人來保我們。”
老張頭認真的點點頭,道:“放心吧,我會隨時盯著你的,只要你有任何不正常的舉動,我都會第一時間跳出來將你按住。”
聽這話,荊明差點一口老血噴在這老頭身上。
誰不靠譜?
誰不正常?
你老人家不靠譜、不正常起來,誰也按不住。
荊明黑著臉,快走了倆步,想刻意的同老頭拉開距離,幾分鐘後,他再次放慢腳步,心中覺著不妥,這人要是沒人看著準闖禍,還是看著比較好。
這一次好像是認真的,少年同老張將整個丁武區都轉了一遍,戰臺上只要有人對戰,他們都會駐足觀看,不管臺上的學子水準如何,老張面色都很凝重,從頭到尾都非常神秘,沒有一次出言評價。
這會兒,他們站在排名第十的王天保於第十一的賈虹泉對戰戰臺前。
這可能是今天排名最高階別的戰鬥,戰臺邊緣圍觀了好些學子,一半想摸清對手的本事,一半是想借此機會惡補一番。
這二人用的兵器都是長劍,一個劍身厚重一個凌厲一時間倒是看不出個誰強誰弱。
賈虹泉長劍薄而刃歷,走的是快劍路線,他腳步邁開,舉手投足間法度井然,抬手先打出一道凌厲劍氣,而且他好似料定持重劍的王天保身法比他不如,沒有馬上突進他身邊進行攻擊,而是繞著他不停的遊走,劍下不停斬出參差不齊的劍氣。
王天保用厚劍重鋒。
正如賈虹泉所想,身法確實不是他擅長的,他還是個實在人,既然確定捉不住跳蚤一樣的對手,索性就放棄了,將一柄厚劍舞的密不透風,劍氣斬到他身前的時候都會被那柄重劍擋出去。
荊明憋不住了,率先同老頭說話,道:“先生,你覺著誰會贏?”
老頭子今天絕對是吃了鎮定劑了,面色冷肅,非常簡單明瞭的道了句:“你的想法?”
不得不說這樣的老頭有那麼點可怕,少年不敢託大,道:“天下武功為快不破,進攻是最好的防守,王天保此刻還能防守的緊密,我想在不過十道劍氣,他就得被賈虹泉攻破劍防了。”
憋了這麼久,老頭子終於破功了,好不容易等荊明完,才痛快的笑話起來,毫不客氣的訓斥道:“小子,你眼睛瞎啊?”
荊明小臉一白。
不急於反駁,睜大著眼睛盯著劍氣縱橫的戰臺,此刻王天保的境地比剛才更明顯,防守的劍招已經跟不上賈虹泉的劍氣,感覺隨時都有可能被攻破。
但少年還是不敢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