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都各有殺招,同李玉白對戰時看似被壓的辛苦,實際上都有演戲的成分,為的就是要將儒家扛鼎之人魚景陽給吊出來,好打殺了。
以極島的面子除非是島主親自邀約,還真難將這天南海北的幾個人湊在一起,可能殺中炎皇帝趙高馳還在其次,重點是要魚景陽死,儒家學說推崇的自由、禮儀已經讓幕後之人感覺到恐懼了,不管他來還是不來,這夥人也會想辦法去殺了他。
此刻,這四人可謂是全力輸出。
四龍捲中,魚景陽提劍的手傾斜向下,劍身上爬著道水漬滴滴答答的落下,別看著四龍捲咋看起來囂張嚇人,實際困住魚景陽的時候西鳳城璧人也不好過,琴音蕭聲常有不穩之時。
天空烏雲還在掙扎。
時而散去、時而聚攏,隨時都有可能在來一場大雨。
忽的,昏暗未明的天一片大紅,一顆外面燒著赤紅火焰的隕石從空中砸下,在這一刻那盤膝高坐在火神銅錢陣中的殷之揚原本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這雙眼珠子已經不是人類了,眼珠子火焰升騰,其中還時不時有兇獸的影子浮現,火球一寸寸的靠近,宛如太陽即將扣砸在地面上一樣,屋頂上的瓦片嘩嘩作響,錦衣衛武者論殺敵能力無雙,體中內力實在不可一提,這樣的恐怖高溫下各個熱的汗如雨下,就算是如此這夥鐵人依舊陣形不亂,倒是玉堂穴被盧東昇以三道劍氣封住的李玉白屁股同頭臉拱來翹去,實在是滑稽。
這位萬軍叢中的好青年,實在是倒黴。
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面部朝下,本來也沒啥的,他的臉皮也夠厚,這點疼到也經受的住,誰知道這會兒純陽宗火神天日燉地,天機殿的白玉磚就成了白玉鐵板,在厚的臉皮也怕燙不是,玉堂穴被封渾身無力又不能站起,只能翹這屁股保胯下那物,臉蛋受不了了又只好讓那物燙一燙。
“咳咳.....”
錦衣衛主將荊明覺著副將這樣實在太丟錦衣衛的臉了,從邊緣繞了一個圈,別看這一個圈不大等少年走到李玉白身邊的時候已經聞到肉香了,此刻他正撅著屁股面部朝下貼在地面上不停的吐著口水降溫。
這動作實在是太不雅了。
荊明看不下去了,照著屁股一腳,罵道:“像什麼樣子?”
也懶的聽李玉白哼哼,提著他的後領,因為這傢伙體態修長,尚且處於發育期的少年個子還沒他高,倆只腳只能垂在地上拖著走,怎麼看怎麼像拖死狗,回到錦衣衛後隨手一扔本意是要錦衣衛接住,誰知道這些錦衣衛心中還氣不過副將的承諾齊宣苑好酒、好肉、美女等期許落空,居然全都退開一步,可憐的李玉白只能在一次麵皮朝下,最後還是荊明沒得辦法將他翻過身來,怎麼也不能壞了他這張臉絕後不是。
副將淚眼婆娑,說到底還是兄弟好。
荊明看看天空一直在靠近的火球隕石,再過片刻別說是他了,就連天機殿內高坐皇帝也受不住了,魏進忠一邊替自己擦汗一邊用袖子為皇帝送風,皇帝又為皇后送風,實在是有些滑稽。
問現在誰最舒服,當然要數臺階旁犄角旮旯裡的黃毛小子,火球剛好在另一側,拉出/臺階的影子蓋在他的身上,倒是陰涼了不少,原本以他瘦弱的體質,這點陰涼哪夠,就在心中火焚難受之際,體內忽的有幾點靈光在動,遊走之時冷意陣陣,好不舒適。
銅錢陣中盤膝而坐的殷之揚忽的大吼:“定住他,老夫要砸死他。”
說話之間,分佈在他身邊的九枚銅錢光芒大盛,一躍沖天,每一枚銅錢都演化出一道火神虛影,九道虛影先後一腳踩在火球上,助力壓向被困在四龍捲中的魚景陽,這九道虛影也不散去,分立在天空四周。
在火球落下之前,魚景陽做了件讓皇帝、荊明、李玉白、錦衣衛們都很涼快的事情,他衣袖多次揮動,送來涼風陣陣,大夏日裡的涼風別提有多爽,就憑這一點,就值得趙高馳拍著桌子說當賞。
火球壓到魚景陽頭頂只有十寸。
殷之揚站起來,嘴巴張開,口中接二連三的噴出九道火焰,火球上熱力大盛,此刻的天機殿廣場幾乎就是一座火焰山在加上九日齊烤,耐熱極好的漢白玉磚直接融化了一層,在這麼燒下去,此地將成一鍋湯。
錦衣衛到底不忍見副將大人照燒屁/股蛋,將他扶了起來,一起做鐵板足療。
火球壓到魚景陽頭頂只有三寸,不過一倆個身位的距離。
魚景陽終於動了,握住劍的手不動,另一手抬起,向空中一抓,只見他手掌心中飛出一道同武修內力截然不同的東西,此刻天機殿一直處於閉眼養神的玉璣子眼睛豁然睜開,讀書人孕養浩然正氣,那玩意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