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炎大軍一路打到牢羊關下的時候,各大宗門就曾放出風來,如果大梁戰敗將會放棄前往康延選取優秀的弟子,當時大梁各界打罵宗門落井下石,靠己勝過靠宗門....宗主教派無用的說法大行其道,這樣的說法在極島正式介入梁、炎戰爭之後戛然而止,極島不僅加大大梁招收學生的名額,還鼓勵學子上戰場歷練,並且提供大量的武道資源援助。
這些隨著康延倒在荊辰的鐵蹄之下都成了昨日黃花。
長鏡先生身為奉天青驕學宮的院長,前幾日在荊辰打破康延城的時候就曾聽到過這樣一則傳聞,學院弟子冥王不靈負隅頑抗,多次藉著弟子身份向城中的中炎軍人展開偷襲,炎軍在多次勸阻無果後,荊辰下令將整座康延青驕學宮付之一炬,上至院長下至入門學子統統擊殺乾淨,那一日還發生件蹊蹺的事情,大梁國傳國玉璽消失不見了,荊辰下令全軍尋找都沒找到。
傳出這訊息的正是頂尖宗門,虛假的可能性很小。
這幾日各大宗門紛紛表態譴責荊辰的無道行徑同時也都高調的取消前往亡梁選取弟子的行動。
那幾日康延城火光沖天,血腥味十足。
那幾日不管這訊息屬不屬實血腥味都很濃,不管荊辰率領的中炎軍隊有沒有進城,瀰漫在康延天空的血腥味已經不低,青驕學宮的弟子有沒有殺添不了幾倆血。
康陽青驕學宮的院長聽說是位奇女子,而且生的花容月色,武道界不乏仰慕之人,長鏡先生曾在四年前受邀參加宗門之間弟子青驕之爭,有幸見到這位院長,端是被這位姑娘的膽識同才氣折服,咋聞她的死訊心中難免慼慼然。
這輛大車除了窗戶縫隙用厚棉布蓋的死死的也看不出什麼特殊,圍著大車計程車兵頭領注意到,好幾個位高權重的大官目光都曾匯聚過這裡,但沒一個人出言阻止,他自問善於察言觀色,判斷這輛車內的都是小人物。
身為戰勝者難免有些傲氣,吆喝幾嗓子聽聞其中有類似於恐懼顫抖的輕微聲音,惡氣裹挾著豪氣從膽邊爬起來,士兵頭領倆手抓刀隔著門簾往裡面一刺,惡狠狠的吼道:“躲在裡面幹什麼,是不是暗藏兇器?”
“不可,”青年方陣長鏡先生好似瞬時想通了某些過節,出言阻止之時士兵的刀已經刺進了車廂,這位院長身法展開如離枝葉,左右幾次輕靈搖晃連過三五個人,衝向車廂,吼道:“快躲開.....”
士兵頭領沒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咬牙切齒正滿臉兇光,忽的刀身上傳來巨力,長刀登時就握不住脫手而出,長刀隔著車簾刺在上面,刀身旋轉的力量將刀柄同刀尖掉轉過來,刀尖向著士兵,刀柄落入車廂,車簾跟著一扭擰成麻花掀起,天光刺進車廂之中,倆男倆女,其中一位男子身體向前傾正是他拍掉士兵的長刀。
微弱的聲音不是恐懼的發抖,而是壓制憤怒的喘息。
此刻那士兵終於露出驚恐之色,車廂內身體向前傾的男子擰笑一聲, 抬腳踢中刀柄,陽光下亮閃閃的長刀劃成奪命流星飛刺向那士兵。
“不可....”
說前一聲‘不可’的人還在趕來的途中,他離車廂還有十幾步,這十幾步讓他什麼都做不了。
說著一聲‘不可’的是同坐車廂的另一位男子,他坐的位置相對靠後,眨眼之間他就竄出車廂,手掌跟著揮下,後發先至一把將飛掠的長刀刀刃堅定的握住,中炎軍隊的長刀鋒利無比可以輕鬆斬斷馬腿,少年這一抓手掌上登時被拉出道見骨的血槽。
韓世凱帶兵確實有不凡之處,這士兵頭領僥倖從閻王爪下逃了條命,嚇的面如土色,幾個呼吸的功夫也緩了過來,歷吼道:“殺......殺了他們,放箭,全部射死。”
一直在趕的人終於趕到了。
長鏡先生衣袖一揮,正在叫囂計程車兵好似拋起的竹竿在空中轉了幾個圈之後跌在地上,本就冷肅的先生此刻更是威嚴,冷聲道:“都退下。”
韓世凱的兵聽將令,不聽官令。
這些士兵面露遲疑,並沒有馬上退去,直到魚景陽同戶部、刑部倆位尚書親自趕到揮手說了句退下之後,士兵們才扶著自找倒黴計程車兵長退開十步之外,仍是處於警戒當中。
魚景陽點首示意,道:“明非長公主、太子殿下,還請下車”
車中的女子一個生的比一個好看。
傳言梁國柳明非長公主有禍國殃民之貌,此刻見之方之此言確實不差,她年歲已過三十,身段面盤龐少了些少女的嬌態,多了些成熟的韻味,體態婀娜精緻的五官足傾人城,眼神媚而不狐媚,她手中抱著倆龍相繞結成的木盒從車廂中下來拿段風情,除坐懷不亂的魚景陽以外,其他的都很正常男人的多看了好幾眼。
大梁國出美女,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長公主柳明非美嗎?
這些眼睛看直的男人就是很好的證明,如果她的容貌被定義為傾人城,那麼跟著她下車的少女容貌足以傾人國了,絕美的五官多有女子柔容、更有女子嫻靜,還有女子仙靈,這不就是天下任何階段男子的夢中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