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我掉落臥龍崖後,便是我身旁這位林修遠,林少俠救了我...”
莊涵聽完無忌的訴說,略微整理下思緒,斟酌道:
“這麼說來你們今晚毀壞了東西二廠的案牘庫。”
“準確來說,案牘庫沒有毀,我只不過是溜進去拿了幾份卷宗。但他們的莊園被林少俠毀了大半”
“卷宗?什麼卷宗?”
“戴志,宋煜他們的卷宗。”
空氣陡然安靜,提問聲久久沒有從石壁另一側傳來。
同伴的離去總是令人悲傷,生者更要揹負他們的遺願。
半餉,還是無忌率先打破沉默
“現在驗明我的身份了嗎?”
“你可以了,可你的救命恩人還沒有。”
“為何?”
“你怎麼能保證他不是國師安排的後手?他當時為何能這麼巧出現在臥龍崖下方,要知道哪裡可是界外,待久了會死人的。”
莊涵不具感情的聲音傳來,淡漠的質問著無忌。
“可...”林修遠拉住無忌的小臂,衝他搖搖頭。
“莊涵先生,請問在下應當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難道摧毀案牘庫以及廢了一位國師手下的死士也不夠嗎?”
林修遠衝著石壁拱手行禮,雖然不知道對方看不看得見,不過既然自己有求於人,禮數還是要到位的。
“並非是不夠,這些事只能證明你對國師的勢力進行了沉重的打擊,但不能證明你不是國師的人?”
‘這是什麼邏輯?打擊了他的勢力卻不能證明不是他的人...什麼鬼?’
林修遠腦袋有些暈,他沒有理解對方話語的含義。
‘難道這個大羅天玉牌的翻譯系統又出問題了?’
或許是沒聽見林修遠的回應,或是無忌的面子,莊涵接著向林修遠解釋道:
“國師並不在意他的勢力,地位,只要為了達成他的目的,就算是毀掉十個案牘庫,他也再所不惜。”
“所以即使你沉重打擊了國師的下屬勢力,也不能證明你不是他的人。或許這些事情就是國師交給你來做的,目的是為了博取我們的信任。”
說到這,莊涵突然停頓片刻,自嘲一句: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至今也沒有找到,十幾年來他做這一切的最終目的...作為我們的死敵,我們居然對他的瞭解完全浮於表象...簡直可笑”
‘強迫改信...確實很古怪,掌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滔天權勢,居然就為了這事...這種違和感到底是什麼?’
林修遠暗自琢磨,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有一點我們很確定,那就是國師很怕死。”
“我們三年前策劃了針對他的刺殺,雖然沒有成功,但我們還是給他留下了記號,他對我們恨之入骨。如果是為了接近我們,方便徹底將我們剷除,我覺得國師絕對會做這種買賣。”
‘怕死嗎...有了’林修遠腦子一轉,他想到了一個獲取信任的好辦法。
“這次我會和無忌一起再次策劃刺殺國師,你說這樣夠了嗎?”
“再次刺殺國師...”石壁另一邊沉默片刻,彷彿在思考林修遠的答案。
“不行,你現在不過是空口白牙,我如何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要是我們接納了你,你反手將我們的情報捅個國師怎麼辦。”
莊涵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依舊持否定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