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師兄的千術,當然之前見的那個所謂的“借鬼之法”更加的玄妙,可那東西我理解不來屬於是玄而又玄的東西,這一次卻是實實在在的千術。
“千術沒有那麼神奇,十圈之後,基本上超過三分之二的牌已經被我打上了標記。所以我基本上已經看穿了你的底牌,這是在我沒有過手的情況下,如果這副牌我過手,三圈足夠了,這只是一個老千的基本功。”師兄道。
中年人看了看師兄的手道:“如果這牌過你的手呢?”
師兄用兩隻手把牌接過去,這個過程看起來又滑稽又難受,他的右手只有一根拇指,左手被剁掉了拇指,再想想最後抓住他的人當面殺他的妻女,還不准他自殺,自殺就殺他的父母,從這就能想到那些人不僅狠還很惡趣味,而我也就是在這一刻猛然間幡然醒悟。
師兄到底需要的是什麼?
我跟陳建軍王初一包括這個剛認識的中年人目標都很明確,搞錢,有了錢我們就可以擁有一切,錢這個東西實在是太他媽的香了。
可師兄不一樣,他是有過輝煌時刻的人,而且也是絕對有真本事的人,他被廢了手進去大的賭場可能會被人戒備,可是他如果單純的是為了賺錢去小賭場出老千我自認他可以過的衣食無憂,甚至比很多人都要好,阿旺酒家一群服務員爛賭還有上千的輸贏呢,師兄過去一場牌下來可以把所有的錢包贏個精光。
我叫他來東山再起。
他似乎根本就不稀罕。
他需要的是報仇!
他是唯一一個有大仇在身上的人!
說話之間,師兄已經艱難的用他那殘缺不全的手洗好了牌。
“還是最簡單本地最常玩的金花吧。”師兄道。
中年人伸出了手道:“我知道您剛才可能已經把所有的排序都碼好了,我能切牌嗎?”
師兄伸出了手道:“隨意。”
中年人切了牌,切牌不僅是要打亂師兄的碼好的牌序,切出來的那張牌要決定從誰開始起,師兄如果是頭,中間人是中,我是尾,抽出三就是以我為頭髮牌。
中年人切出來的7。
師兄把牌放了下來道:“你來發牌吧?”
這是絕對的自信,自信的原因是絕對的實力。
中年人發了四圈牌。
他又輸了四把。
儘管我們只是驗活兒,沒有任何的賭注,中年人也是輸的滿頭大汗,他把牌一推道:“我服了,這活兒我幹,不過我多嘴問一句,您有這屠龍技,怎麼輸的?是遇到了更高的高手?”
師兄搖頭道:“比我高的手,可能有,但是我沒見過,我輸,是因為輸給了人,誰能想到你最好的朋友能算計你呢?不過再想想,能讓最好的兄弟出賣你,說明他已經技高我一籌了,對吧?”
中年人一愣,他道:“咱們歃血為盟拜把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