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如果只是想警醒我,可以把你的故事寫進書裡,也可以直接把千門藍道的東西完全不寫,不留你的電話,我也就沒有任何念想了,可是他偏偏留下了,我覺得未必是你想的那樣。”我道。
他再次的沉默了十秒,隨後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師父回去看過你,從天橋上的那幫老頭那裡得到了這個號碼,也清楚你遭遇的一切,他把這個電話號碼給了我,會不會是有讓你我師兄弟聯手的意思?”我道。
“不可能。師弟,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得到賭術,你想的是自己賺點錢就收手,一輩子衣食無憂,還是那句話,別嘗試挑戰人性,你根本就不知道師父的術有多厲害,師父的賭術,有三重,借局,借術,借鬼。算了,我告訴你這個幹什麼,我不會幫你,也不會教你任何東西。”他道。
“師兄,你還記得師父的那句話嗎?”我問道。
“哪句?”他問道。
“借勢,勢如破竹。我在廣州,等會我會告訴你詳細的地址,我不會讓你賭,我也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到賭場上,我只是想借勢,然後讓自己這個從山裡來的窮孩子眼界大開,可以看到更高更廣闊的天,你幫我其實也是在幫你自己,重新走一次師父所指的路。”我道。
他沒有回答。
我則是把地址報了一遍。
“師兄,你要來,我們就重新開始,讓師父撕掉的東西,重見天日。”我道。
他沒有立馬回答我,只是說自己會考慮一下。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查了一下餘額,我那張十塊錢的電話卡已經只剩下了三元貳角。
看著外面已經川流不息的人群,我有一種從夢境之中醒來的感覺,甚至這幾天的經歷對於我來說都顯的不真實了起來——在火車上遇到了一個像神仙一樣的劉青山前輩,說我有三元聚頂,什麼是三元聚頂我不知道,我記得武俠小說上有一種說法叫三花聚頂。
然後打了一場架,認識了一個幾乎隱退的江湖大佬,研究千術,又傾聽了一個曾經擁有過三千萬的大師兄聲淚俱下的講述自己的故事。
我捏了捏自己的臉,自言自語的道:“張志成,你要是真賺了三千萬,你能收手嗎?”
然後我自己回答我自己:“傻逼才不收手,三十萬我就收手。”
說完,旁邊一個經過的小胖哥白了我一眼,對身邊的朋友笑道:“你看這個傻逼沒睡醒,站著做夢!”
我瞪了他一眼道:“老子說賺夠三千萬冥幣行不行?”
罵完,他本來想幹我,可看到我滿頭的繃帶也知道我不是個好惹的,認了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