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知曉我們是誰嗎?”段老師說著,不由得雙手伸向旁邊的上官飲凌,做亮相動作,“這位你認得出是誰嗎?”
許安十分認真的盯著上官飲凌的臉端詳了半晌,進而十分認真的搖了搖頭。
“不認識。”
尷尬了。
“他你不認識這位便是咱們特案司鼎鼎有名的前任總司大人。上官飲凌。”
好傢伙,當真也是稀奇了,這世間竟有不認識上官飲凌的,這小子莫不是生活在什麼深山老林裡吧?
“非要強調前任是不是?”陸離恨鐵不成,剛伸手偷偷在段朗腰間捏了一把,疼的段朗齜牙咧嘴,趕快躲到了上官飲凌旁邊。
“你就是上官飲凌?”許安仍舊是有些不太相信的,上下端詳著上官飲凌,目光中帶著審視看的上官飲凌格多深發毛。
“是。”上官飲凌點頭,“許安,請你相信我,這件事情我一定能夠幫你。”
“你為什麼要幫我?”如今他已不是特案司的總司大人,沒有必要為了他區區一個作弊考生煩心吧,這世間本就不存在什麼仗義相救,許安也不信這些,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幫他,若是這人幫了他,一定是想從他身上謀取更多的利益。
“我並不想幫你,我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作弊之人。”上官飲凌微微垂眸,看向坐在凳子上的許安,“若是今日之事,不是你換了別人,我也一樣會這樣做。”
大梁朝的安定祥和。是需要有人來維護的,他雖已不再當朝為官,可若這事沒有旁人去做,他便要懶下來。
他偏要做這多管閒事之人,讓心懷鬼胎者無處可躲。
“我全家一家老少都在遠達千里的寶州,你們如何向我保證你們能保他們安然無虞?”
他是一個謹慎之人,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之事。
“莫不是你當真單純的以為你替白亦之隱瞞了作弊一事,白尚書便會放過你吧?此人最為謹慎多疑,留你一個活口對他來說始終是個禍害,就算你能僥倖活著離開都京城,你也絕對無法活著回到家中。”
朝堂之中,正是如此,若你不對別人心狠手辣,有朝一日他們就會變成兇猛的毒蛇,反過來咬你一口。
“那你們想讓我怎麼做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救我和我一家幾十口的性命?”
他如今當真是悔不當初,最後悔的不是。拿了那作弊的文章,而是將這文章分享給了他自以為是好兄弟的白亦之。
知人知面不知心。畫骨畫皮難畫骨。他把白一隻當成自己真心的兄弟,沒想到白一隻竟然反過來要傷害他的性命。
“特案司的人馬早在已經得知訊息的時候,急忙出城到寶州去接應你的父母家人去了。只要你明日在大殿之上說出作弊一事的真相,白尚書就算派人對你的父母親人下手,特案司的人也會護他們性命無虞。”上官飲凌強調道,“你有一整夜的時間考慮清楚,希望明日大殿之前你能夠說出真相。”
他們言盡於此,剩下該怎麼選擇是許安自己的事。
三人將許安重新送回刑部大牢,隨後便離開,回了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