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就他那點三腳貓功夫,敢去偷襲上官師兄,簡直是自尋死路,這不,一掌被拍成了重傷,現在還躺在驛站的床上呢。”
“聽說了嗎,昨個兒夜裡幾個大夫輪番的去給他瞧病,料想是傷的不輕。”
太學裡相對閉塞,也就此事正發生在太學中,加之清晨送飯的小廝們多嘴多舌,八卦了那麼幾句,這才讓他們聽去了許多。
不過多數也是拍手稱快,他們早就看武夷國那群人不爽了,一個個仗著是外來的使臣,蠻橫的不輕,就是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不過話說回來,這達瓦都被打成重傷了,那狗後日的騎射比試豈不是又要推遲了?”
“憑什麼推遲?偷襲別人他還有理了?就讓師兄好好教訓教訓他們,最好在騎射比試上再給他一掌,打他個半身不遂。”
“你這話說的,這事兒上官師兄可幹不出來。”
幾人說著,不由得皆是一笑。
幾人談笑著,這事的主角就進了課室門,幾個人忙停住了嘴,各自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上官飲凌回到座位上,前腳剛坐下來,後腳昭陽郡主就屁顛兒屁顛兒的湊了上去。
“上官哥哥,聽聞昨夜裡那個達瓦偷襲你了,你有沒有受傷啊?”
昭陽郡主頗有些緊張的問。
“沒有,多謝郡主關心。”上官飲凌低下頭來翻開書,不以為意道。
“幸虧你沒受傷,若是你受傷了,我定和那個達瓦沒完。”昭陽郡主憤憤的一拍桌子,神色不快,“這個達瓦屬實不識好歹,我們歡迎他們來切磋,他們卻在背後搞這種小動作,作弊不算,竟然還偷襲於人,實在是小人行徑!”
想起這些人做的種種,昭陽郡主就恨不得把他們抓過來一一拷打一遍。
“郡主。”昭陽郡主的話倒是提醒了上官飲凌,他轉頭看向昭陽郡主,不禁疑惑道,“你說你是在繪畫比試的前一日夜裡看到了武夷人往馬匹的草料裡下毒?”
“對啊。”昭陽郡主還沒反應過來,只以為他是想找出證明武夷人作弊的鐵證,點頭答道。
“可是你又為何會在深更半夜出現在馬場之中?”
昭陽郡主微頓,心頭不由得一緊。
完了,光顧著緊張上官哥哥去了,竟然忘了這茬!
完了,上官哥哥聰慧無雙,不會已經懷疑上她了吧?!
“我、我就是去散步來著。”昭陽郡主目光閃躲,胡亂解釋道,“這不是緊張咱們同武夷國的比試嗎,擔心的睡不著,就想著去馬場看看馬,別耽誤了比試。”
完了,一不小心說出了半個真相!
完了完了,他一定發現了。
“郡主。”上官飲凌眸色微沉,注視著昭陽郡主,目光銳利清澈,彷彿能夠看透世間一切渾濁,“這次便罷了,以後莫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終生之事。”
“我、我知錯了,上官哥哥你別生氣,我就是一時腦袋裡面迷糊了才會這樣,以後我再也不會了。”
昭陽郡主一看果真瞞不過上官飲凌,只得實話實說。
本來上官哥哥就不是真正心悅與她,他又耿直周正,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他知曉了此事,會不會更加討厭她了?
“郡主,你是個純善之人,原本不應同這些汙糟事扯上關係,日後莫要行差踏錯,釀下大禍。”
昭陽郡主若說缺點,最多也就是蠻橫霸道了些,她皇上和幾位王爺從小寵溺到大,有些嬌縱也是情理之中,不過卻不是大奸大惡之人,這等奸計,料想並非出自她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