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回來了!”
陸離轉頭瞧見上官飲凌,神色一亮,忙迎了上去。
“解藥。”夜色中他伸出手,手中安然躺著一隻小圓瓶,陸離驚喜的接過。
“大人,你果真拿到了!”
“一日一顆,服用五日便可解毒。”上官飲凌說著,忍不住瞧向陸離脖頸處的黑線,比他走時長了許多,他不由得催促,“快服下一顆。”
陸離依言,拿起一顆嚥下,不多時,頸上的黑線就消失了。
“切記一日一顆,不要忘記。”上官飲凌眉頭微舒,不由得強調。
“好。”陸離點頭。
夜漸深,整個驛站一片安靜,陸離在床上躺了半晚,猶豫半天,還是決定去上官飲凌房中道謝一句。
他費盡周折為她拿來解藥,她什麼都不說好像太過不去了。
陸離起身套上外衫,輕手輕腳的走出房,正欲敲門,伸手一碰,那門便開了。
“大人?”陸離探頭往裡瞧了眼,昏暗的燭燈下,臥房中空無一人。
她不由得疑惑,已然這樣晚了,大人不歇息,會去哪裡呢?
她將門重新合上,起身下樓,瞧見後院似乎有隱隱燈光,她便從廳後繞了過去。
遠遠的瞧著,像是上官飲凌和徐運。
“你同我快馬趕回應州一趟,我先出發,明日你將進京部隊帶出祁州城,待行軍安全之後,你便折回應州,我們在周前輩處匯合。”
“是,大人。”
徐運雖不解上官飲凌為何突然要回應州,但大人的話他一向是絕對聽從,也不會過多詢問原因。
二人自後院分開,徐運上樓休息,上官飲凌卻仍舊駐足,站了片刻,他方才走到馬廄前,伸手摸了摸徹風的鬃毛。
“徹風,今日隨我一遭辛苦些,待回了應州便讓你好生歇息幾天。”
徹風仿若能聽懂他的話一般,蹭了蹭他的手掌,噴了口氣。
陸離微微凜眉。
大人為何要回應州?還是隱瞞了他們,緣由連徐運都沒有告訴。
既然大人沒有告訴他們,就必然有他的道理,她此刻雖親眼見著他牽馬離開,卻無法上前問上一句。
次日天剛亮,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出發,離開了祁州城。
自祁州城出去過五十里,地勢漸漸平坦,徐運估摸著已然安全,便告辭陸離段朗一行人,折回應州。
“徐運,若是大人有什麼事,一定要飛鴿傳書告訴我們。”
臨行前,陸離抓著他的馬韁,神色嚴肅。
“陸姑娘放心。”
徐運策馬離去,看著他的背影,陸離心中不由得擔憂。
一行人繼續趕路,徐運則快馬回了應州。
應州城內,聖上新派的知府大人已然坐任府衙,城內仍舊是一片繁華,上官飲凌進城之後,沒有停留,直接去了陸離家中。
老爺子正在院中晾曬藥材,一見上官飲凌回來,神色頗為驚訝。
“你小子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