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皇帝坐在龍椅上,大廳之上,左太傅以及幾位大臣站在堂下,畢恭畢敬的彙報事物。
“啟稟陛下,老臣方才收到允都知府來信,來信上說,允都當地出現瘟疫之症,依著五年前的那次瘟疫的經驗,將整個允都封鎖了起來,當地大夫大部分都被調動起來控制瘟疫爆發,只是……這允都位置偏遠,當地可用的藥草有限,特上奏批文,請皇上撥些藥物以及人才到當地救治……”
原來左太傅急著來見皇帝,要說的就是這事!
皇帝問:“如今瘟疫控制的如何,有多少人感染?”
左太傅稟道:“回稟陛下,信上說,此次瘟疫確診人數大約三十來人,至於之後……”
彼時,殿外的德公公供著身子低著頭走了進來:“啟稟陛下,北神醫到了,正在殿外等候面見聖上。”
皇帝道:“左愛卿,允都瘟疫之事便交予允都知府來處理,你全權監督,如若要動用國庫內的藥物儘管找內務府領取,恰好北神醫到來,說不準能幫上忙。”
對於允都知府,皇帝是沒什麼印象,但還是比較信任左太傅。
皇上將瘟疫之事交予左太傅處理,也算是非常看重他,若得了功,定能受嘉賞。
左太傅一時欣喜,忙拱手做輯道:“多謝皇上器重,老臣定不負囑託。”
左太傅還未退出大殿,彼時,北辰星從殿外走來,幾年不見,婚後的北辰星臉上明顯有些發福。
“草民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北神醫無需多禮,朕尋你來著宮中的目的,你應當瞭解了吧。”
“啟稟皇上,白將軍已跟草民交代過。”
皇帝語重心長道:“皇后如今體弱多病,時常覺著頭暈眼花,常常需臥床休息,宮裡醫術最高強的御醫都束手無策,朕便請你前來替皇后好生看看,她當如何調理。”
北辰星道:“皇上請放心,草民必定竭盡全力。”
“好,去吧。”
北辰星退下,在侍衛的帶領下往後宮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左太傅道:“皇上,皇后娘娘鳳體有恙,請這民間的大夫瞧能瞧的出所以然來嗎?”
“左愛卿有所不知,北神醫名聲遠揚,有口皆碑,這醫術並不遜色於御藥房的御醫。”
左太傅明白的點了點頭,又試探性的問:“皇后娘娘吉人只有天向,定能逢凶化吉……”
左太傅這麼說著,皇帝也面色沉重的跟著點了下頭。
是啊,多希望她能逢凶化吉,健康的陪伴他左右……
見皇上陷入沉思,左太傅繼續試探道:“啟稟陛下,恕老臣多嘴……竟然皇后娘娘體虛,那往後也許沒辦法繼續懷上龍子,老臣深知,皇上對皇后娘娘情深義重,但畢竟關係到國家大事,皇家還需要更多的子嗣才能繼承大統,皇上還是要放下心中偏愛,在這後宮中當雨露均霑啊。”
一說到這個,皇帝不免覺著頭疼。
皇帝頭疼的扶著額頭,嘆道:“左太傅若沒別的事,就先退下吧。”
“皇上,忠言逆耳,老臣是為皇家著想啊……小女嫁入這後宮也有些年頭,到如今還未受過皇上恩寵,老臣勸皇上還是不要太執念,多為皇族開枝散葉才好……相信皇后娘娘也是能體諒的。”
“夠了!”
皇帝微怒,但由於畢竟對方是當朝太傅,還是要給些面子,便多少有些隱忍怒意。
左太傅也不剛硬,及時剎住嘴,畢恭畢敬的惶恐道:“皇上息怒,老臣該死。”
皇帝忍著心中的怒意,嘴角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了幾下。他指了指堂下的左太傅,道:“左愛卿在朝堂上幫了朕不少忙,朕真誠感激,但這後宮之中的事,還請愛卿勿要越矩,該管的可以管,不該管的就不要管了!”
“皇上說的是,老臣是越矩了,但老臣臨走前還要在說上一句。”
左太傅鏗鏘有力的說著:“話說這後宮之事當如何,老臣確實也沒那個資格去管,但畢竟老臣最心疼的女兒嫁給了皇上多年卻為得寵幸,老臣這心中作甚感到悲憤,若皇上不喜歡小女,大可將她轟出宮中另嫁他人,若是皇上覺著小女還是賞心悅目……小女已在回宮的路上了,大約今晚之前便能抵達,皇上繁衍子嗣之事,還請皇上……三思!”
這左太傅也是夠倔強。
皇帝聽著聽著,頭疼的額頭都爆了青筋。
“左太傅,注意你的言辭!”
左太傅不以為然道:“皇上,老臣並不覺得老臣的言語哪裡有錯,作為臣子,老臣願意為你馬首是瞻。作為父親,老臣自然希望兒女幸福,皇上重情重義固然是好,這大好江山在皇上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也是人人讚不絕口的一代明君,可惜子嗣尚少,往後當如何傳承江山?皇上還是聽老臣一句勸……”
“夠了,來人,請左大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