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從來密集處,盧翩翩腳步輕快的繞過叢林,來到老位置與那黑衣人會面,黑衣人照舊潛在黑暗中,見她來,那人微微側了臉。
“事已成,解藥呢。”
按原計劃,四王爺被俘,太子連夜押運他回赤炎國審問,二王爺與長樂公主也隨後離去。
那人沉默了片刻,與往日聲音有所不同,他道:“遊戲才剛剛開始,急什麼。”
盧翩翩先愣了片刻,隨即警惕驚道:“你不是他,你說誰!”
雖與他會面次數屈指可數,但那人聲音淡漠冰冷,與這聲音完全不同,顯然不是同一人!
那人道:“聽說你與風少主要成親了,可喜可賀,這是主人給你頒發的下一步任務,事成之後,可解蠱蟲之毒。”
說著,那人手臂一揚,丟了一物體飛來,盧翩翩隔空接過,藉著月色將書信開啟,只瞧書信上潦潦寫上兩行字型;大婚前夕交圖換命,違逆屠其滿門。
該死的,竟敢再次威脅她!
“你還沒給我解藥!”
兩日之後,便是月圓之夜,若沒解藥,那她……
她恨恨咬牙,眸光冷冽抬頭,卻賀然發現,那黑衣人早已不知去向,她一陣錯愕,左右四顧檢視,這是,空中傳來一道詭異的聲音:“兩日之後,我給你解藥。”
盧翩翩這才放下心來,他們盧藥局世代從醫,從十歲那年開始被下蠱至今,都還未找到解除蠱毒的方法,每次那神秘人給她吃解藥之時,她會刻意記下解藥中含有藥草成分的口味來作對比,幾年過去,對比和研發了各種藥草,卻始終沒有找到合成解藥的方法。
所以,昨夜她在吃解藥之時,又刻意只吃了一半,另一半,她趁機吐了出來,交予大師兄北辰星來研究。
說不著急也是假的,因為昨日,她只吃了一半解藥,若兩日後那人框她不給解藥,她豈不是會……
越想心裡越堵得慌,那神秘的黑衣人,他究竟是誰?奇怪的是,為何今日來接頭的是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又在何處?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了當地?
如果是離開了當地,那他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他佈局多年的最終目的又是想要什麼?
盧翩翩一直在暗中揣摩那神秘人的身份,他每次給的任務都很明確——
接近風亦安,獲得其信任,奪取秀河風華圖在交予他,因西臨國圍城之事被打亂計劃後,又設計扳倒四王爺,而這一次的計劃,便是在大婚前夕奪取秀河風華圖,目的很明確,奪取秀河風華圖 !
奇怪的是,那人的黑勢力強大,圍剿盧藥局的黑衣人身手不凡,心狠手辣。有著如此強大的勢力,為何不自己動手攻搶?而是要這樣拐彎抹角的讓她來當先鋒?是不方便親自動手,還是另有玄機?
絞盡腦汁,盧翩翩也想不通那神秘人為何會如此大費周章,便從樹林中朝城外跑去,那邊,正是太子連夜押送四王爺回赤炎國的必經之路。
一抹青衫趁著夜色潛在山坡上的叢林中,用茂盛的叢林掩蓋住自己的身體,透過縫隙,她可以看到一條浩蕩的隊伍,隊伍中間,是一輛牢車,牢車內,是頭髮凌亂,極其狼狽,卻依然還在怒吼咆哮中的四王爺。
一雙精明冷靜的眸子冷眼看著這一切,忽而,她勾起嘴角,露出狡猾之色。雖然她猜不透那神秘人的真實身份,但,她可以設法把他逼出來,思之際,她轉身離去,一陣微風吹過,將她剛潛伏的草叢蕩起了漣漪。
到底直行的頭領,太子似察覺到什麼,在她轉身離去的下一刻,便刻意在那叢林中望了一眼。
只是一眼後,他又收回視線,面色如往常一般正色嚴謹,之時,在人們並未注意時,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似笑非笑……
赤炎國 新祝宮
夜已深,三王爺左佑錫早已安寢,這時,一位大臣腳步加快的感到寢殿之前,對守門的公公恭敬道:“德公公,老臣有要事向三王爺稟報,還請通融。”
德公公望了眼寢殿,小聲道:“殿下已歇息,有何事明日再議罷。”
“德公公,老臣真有急事……”
“這……”
德公公一臉為難,這時,殿內忽然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進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