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月明如鏡,或許只有在夜深人靜時,人們才會倍感慨。盧翩翩悄悄從他胳膊肘抽出身來,她微斜著身子,深深的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熟睡中的男子,他劍眉鳳眸緊閉,鼻樑高挺,性感薄唇,因激烈歡愛之後,他那唇色更為撩人。
她的指甲觸碰著他的輪廓,指尖的溫柔帶著觸電般的電流,酥酥麻麻的。
一個大掌突然反握著她不安分的小手,床上迷人的公子哥並未睜眼,只是身子往裡一靠,將她攬入懷裡,他嘴角飛揚,帶著迷醉聲音朦朧道:“翩翩,還沒吃夠呢。”
她眨巴下眼,見他又陷入沉睡,忽而伸手,在他穴位上輕輕一點。時間漸漸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她晃他兩下,問:“睡著了嗎?”
“……”
回答她的是呼吸均勻的鼻鼾聲。
見狀,盧翩翩從他懷中抽身,穿戴好衣物,悄聲開門離去,銀白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床上沉睡著的男子原本嘴角飛揚,轉瞬,眉頭緊蹙。
躲過嚴守巡查的護衛,一路小心翼翼從風家堡躍牆而出,來到郊外叢林。
叢林密集處,似早有人等候,那人本就身穿黑衣,隱在黑暗中讓人難以察覺,似察覺有人到來,他微微側臉,藉著銀白月色照應出半張好看的輪廓。
那人淡淡一笑,聲音卻冰冷傳來:“來了?”
盧翩翩打量著那人,與他幾次交手,除了能看到半張模糊不清的臉龐,和感受到強大神秘的氣質以外,那人神秘莫測,竟讓她猜測不出究竟是誰。
盧翩翩道:“已按你計劃執行,三日之後,你我解除契約,望你遵守承諾,可別出爾反爾。”
盧藥局被神秘人包圍,而那群人的首領,便是眼前這位至今都不知身份的神秘男子,盧翩翩與他會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她刻意試探,想要從言語性質體態上來猜測,然而,他卻相當狡猾,並未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是否能解約,就要看你聽不聽話了。”
話音剛落,他手臂一揚,一物體從遠處飛來,盧翩翩眼明手快,下一刻便準確無誤的接到,開啟手掌,握在手中的是一顆藥丸。
“三日之後,亦是月圓之夜,先給你吃一顆解藥,事成之後再說。”
盧翩翩的視線落在袖口中的手腕,那裡有一隻蠱蟲正在蠢蠢欲動,她將藥丸放入口中服下,便道:“一切皆在掌握之中,他插翅難飛,只是……我怎知你是否會出爾反爾,若不然,你簽字畫押,或者給個信物,我盧藥局三百多條命,總不能因為口頭言來決定罷。”
她暗中打量著黑暗中的人,絞盡腦汁想抓到重要線索。
那人側著半張臉,因距離較遠,除了能看到月光在他輪廓上揮灑出銀白光芒,更朦朧神秘以外,再也瞧不清其他。
“少廢話,明日按計劃行事,若有怠慢,就讓盧藥局三百多條命與你陪葬罷。”
言罷,那人身形一閃,竟消食在黑暗之中。
盧翩翩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恨的牙牙響,她卻沉住氣,眼底閃爍著更狡猾的神色。
她的視線落在手腕上的蠱蟲,她擠出一抹冷笑,好一個陰險小人,仗著有黑勢力,從她十歲便開始盤算這步棋,就等著扳倒那人!
這個人,究竟是誰?
扳倒那人,對他又有何好處?
翌日
天氣晴朗,鳥語花香。
風家堡議事廳內,氣氛壓抑,現場聚集人數眾多,主位之上是風中華,他左側的風亦安赤炎國太子左佑炫,右側是四王爺左佑楠,以及二王爺左佑寒以及長樂公主,溫家掌門及眾弟子,基本在府上的主人與客人,都到齊了。
“聽說盧姑娘今日要帶證人前來?”
“是來重審掌門之女死因案件,看來真是非同小可,你看,赤炎國的皇親國戚都來聽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