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思考著,江塵渡看到風褚九出去以後,這才又開口說道:
“聽將軍的意思,她知道我們的行動?”
“嗯,昨夜發現端倪以後,便商量了幾句,知道我們的行事。”蘇衍歌並未否認,點了點頭應下。
“所以說不只是將軍知道,他們都知道?”江塵渡挑了挑眉,雖說對這個結果沒什麼意外的,但就是想多問幾句。
“這種問題不是顯而易見嗎?有什麼事,不都要先商量幾句的嗎?
並且我們有什麼計劃,想做什麼提前商討一下也好有對策,可以讓這個行動更加完善一些。”
蘇衍歌輕輕白了他一眼,似乎覺得他問這個話有些多餘。
他心裡應該很清楚,自己肯定是會跟陸之安他們商量的呀,並且這行動也一定是要讓陸之安他們知道的。
雖說她相信江塵渡,可她不敢保證阿賜會對自己如何,所以他們多幾手準備,也算是對自己的安全負責。
“看來,讓我跟你一起出去,在半路想對你下手,還要掂量掂量,你要出了事,他們肯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嘖嘖。”
江塵渡似乎覺得有些好笑,輕嘖兩聲,有些調侃的意味:“看來我跟阿彥現在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咱倆是拴在一起了。”
“誰跟你拴在一起了!”
蘇衍歌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不忘懟嗆一句,接著又認真叮囑道:
“江公子現在要記住,你要保護我…畢竟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
最後幾個“弱男子”,蘇衍歌說的頗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好像事實真的如她所說的一般。
看她都如此調侃自己,江塵渡終於是真正的笑了,接著也是站起身,將手放在胸口的位置,臉色正經幾分:“本太子,一定會護好你。”
“那就提前多謝了。”蘇衍歌本來就是這個目的,所以沒必要跟他客氣,直接就接下來。
此時天色已經亮了,眼看著時辰也差不多了,蘇衍歌跟江塵渡決定即刻出發,不再耽誤時間。
這個時間阿賜,他們應該也已經起床了,現在這個時間去也比較恰當,不會太早太尷尬,也不會太晚,空讓他生疑慮。
阿賜他們所在的地方離客棧不遠,所以出行也不需要什麼代步,並且步行著過去,好像又彰顯些誠意…
蘇衍歌是覺得,如果坐轎或者騎馬,總是有一種去審問的感覺。
莫名的就會增添幾分壓力,不如步行著去,看起來隨和一些。
蘇衍歌偶爾會考慮這些細節,所以注意的也就比較多了。
二人也都沒再特地跟其他幾個人打招呼,直接下了樓,出客棧去找阿賜了。
而在二樓的某一間屋子,透過半支起的窗子,陸之安眉頭輕皺著,看著他們二人遠去的背影…
陸之安知道阿彥相信這個江塵渡,可是在陸之安心裡,他總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知道江塵渡最起碼不會傷害阿彥,可是阿彥跟著他在一起,真的就會安全嗎?
他們也並未見過江塵渡出手,現在都只是猜測他,魏武功可並未真正見過他出手…
他跟阿賜交過手,知道阿賜的武功也是有些水平的,不是三腳貓的功夫,也不是那麼好對付。
所以江塵渡是否有把握呢?
陸之安知道蘇衍歌帶江塵渡去的目的,也是有一種迫不得已,就用身份壓迫的意思。
如果真是到了一個緊張的地步,也可以讓江塵渡用祈天太子的身份去壓制那兇手…
可是陸之安也在擔心,不知道阿彥可否考慮過另一件事情,比較嚴肅的事情…
就像江塵渡之前所說的,他的母后想把他培養成為一個傀儡皇帝,並且朝中的勢力有很多流派,這個阿賜是誰的人,隸屬於哪一個勢力…
這件事情還真是不好說,陸之安擔心的點也就在這裡,因為不知道阿賜屬於哪一派的勢力。
所以若是到時候真的到了一個緊張的地步,等著江塵渡亮身份的時候,阿賜根本就不吃他這一招怎麼辦?因為他們不是同一個勢力的。
因為不是一個勢力的,所以就沒必要聽他的話,因為知道就算聽了江塵渡的話,也一定不能全身而退,不如當場就拼一把,說不定這件事還能有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