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斌就躺在隔壁的病床上,玩電話。
我閉著眼睛,有時候能睡著,但是也很快就清醒;清醒的那一刻會很明白自己什麼都沒有了,很絕望 !
在醫院裡住了七天,天天輸液!我還是什麼都吃不下去,就靠輸進身體裡的葡萄糖活著。
十二月三號出院的時候,阿麗 夏明林還有藍蘭(和阿麗同是二組的,人還挺直爽的,有什麼說什麼,很自來熟。)一起來接我。
回租房的路上,藍蘭不停的罵餘策。
藍蘭:真是個渣男,我們小安這麼好他還喜歡別人;小安不要再為這樣的人做傻事了,不值得!你想想你的爸爸媽媽把你養這麼大 ,除了他們誰都不值得你難過的!
阿麗:小安我沒有給她說是什麼事情,她就以為你zisa。
阿麗小聲給我解釋。
我倒是沒有想過zisa,我沒有勇氣,下不了手!
樓梯口,原本餘策說要租來給阿麗住的那間房間門口放著兩雙鞋;一雙和我的一樣的黑色的帆布鞋,那是餘策的,另外一雙是女孩子的紅色的板鞋。
餘策搬過來了呀,他還真是履行了他的計劃!他不但住進來了,還把那個女孩也帶來了!他的心真大,還是有多恨我呀!在我眼皮底下,就這麼不顧我的感受!
他住過來幾天了?這一個星期我在醫院他一眼都沒有去看過我呀!他就這麼耐不住寂寞呀!
藍蘭還在罵罵咧咧的。
夏明林:大小姐你能閉嘴了不!
夏明林大聲呵斥道。
阿麗:小安,走吧我們回家吧!餘策聽到聲音 從房間裡走出來,出來的時候還不忘將門拉緊一點;他是多愛這個女的,還怕我要把她怎麼樣一樣!在門關上之前就看見那女的笑的很開心,曾經我也有這樣開心的笑容呀!
餘策:你們回來了?
顧斌一拳砸在餘策的臉上,餘策沒站穩往後跌了把門推開來;那女的趕快跑過來扶著餘策。在她坐著的旁邊,我的吉他被放在地上靠著牆立著。
阿麗:那是小安的吉他!
阿麗鬆開扶著我的手,要進去拿吉他。司靜紅:是嗎?餘策沒有告訴我呀!我把琴絃弄斷了他也沒說我!
阿麗一耳光打在司靜紅的臉上,我都嚇了一跳 !司靜紅五大三粗的,比阿麗高比,比阿麗壯,我真怕她回打阿麗;正要過去拉開阿麗,藍蘭就已經過去了用力將司靜紅推碰在門上,門撞上了牆發出悶響。
阿麗:**!
藍蘭拿著吉他走到門口,司靜紅掙扎著站直想要打藍蘭;餘策站到了她面前擋住她,她打不到藍蘭、任藍蘭拿著吉他走到我邊上,阿麗也走了過來。
餘策:小安,斷的琴絃我都換好了,你試試看!他沒有覺得對不起我,沒有想過要給我說聲對不起;雖然我不會原諒他,但是如果他說了我心裡可能好過點,他還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的說吉他的事情!我好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從藍蘭手裡接過吉他,走到餘策面前,將吉他狠狠的砸在了牆上,吉他崩裂了,琴絃都震斷了;吉他上飛出來的木塊落在了餘策身上和腳邊。
司靜紅”啊“的尖叫了一聲。
我:帶著你媽滾!滾!
把整個吉他都扔在了他門口,轉身往我們的房間走去;他們幾個跟上了我,我不知道餘策和司靜紅什麼表情。
阿麗開了門,我們都進去了,夏明林重重的把門關上;是砸給餘策聽的,這刻我不是一個人,他們幾個都是我的朋友,都和我在一起.......
我躺到床上。
阿麗:小安,要不然我們找房子搬家吧!
藍蘭:我能找到房子。
顧斌:也可以,搬了吧!我們也都去問問看。
特別頹廢的在租房裡躺著,第三天我們就搬了家;鍋碗瓢盆什麼的我們都沒拿,就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餘淵做的衣服本想丟了,猶豫了最後還是沒有!關於餘策的一切都留在了這間房裡,他送我的衣服褲子鞋子,項鍊,還有裝項鍊的盒子和裡面的紙條……我不會原諒他,也不要再想起他!
我們搬到了廠的另一個出口附近,一個三層樓的漆黑的出租房,在二樓;樓下是自的行車修理鋪,藍蘭的男朋友上班的地方。
這裡是公用的廚房,不過我們也不做飯吃,但我們住的這間房子正對著廚房,門上也總是會被油煙燻的像敷了層油,很油膩!到做飯的時候會被滿廚房的油煙嗆的不行,不敢開門;關著門又覺得悶熱,房間沒有窗戶,白天在家都得開燈。
和餘策住的是不同的方向,這廠幾萬人我們也就沒有機會遇到。
這裡離之前聶若菲帶我去看影碟的音響店很近,就隔了一條馬路。
旁邊開了個"鳳舞九天"滑冰廠,到了晚上總是有震耳欲聾的音響,吵的睡不著。
用藍蘭的話說"忍無可忍就不用再忍了!"於是她就天天約我和阿麗出去玩;唱歌,喝酒,喝醉了也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