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龍,你恢復好了沒啊?我好累啊。”蔣月濡一手撐在牆邊,一手扶著腰。
而李群龍正趴在她背上佔便宜,其實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腦子還有些疼痛。但還是義正言辭地說道:
“什麼啊?還差一點,為了你的強者夢,再堅持一下。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啊?還沒好啊,之前就說差一點了,怎麼還是一樣啊?你是不是在騙我啊?走了這麼久,我都沒力氣了,而且我好累好餓啊。”蔣月濡不滿地抱怨。
“哼!就你這樣還想成為強者,既耐不住疲憊,也耐不住飢餓。”李群毫不留情地嘲諷。
旋即又吩咐小黑。
“來小黑,給她增加點動力。”
然而還未等到小黑嚇唬她,蔣月濡的身體就已經害怕地顫抖了起來。
雙眼突然死盯住前方,慌張地喊道:“群龍…前…前面有一天好大好大的蛇。”
此時甦醒過來的小黑也發出‘嘶嘶’的威脅聲,只見一條黑綠相間的斑斕大蛇盤踞在他們前方,探出水面的蛇身足有水桶般粗,恐怕一口吞一個都不是問題,碩大的一個蛇頭正吐納著鮮紅的蛇信子,黃黑色的蛇瞳卻警惕地盯著蔣月濡脖子上的小黑。可能在它眼裡兩個人類加起來恐怕都沒有一個小黑對它更有威脅性。
一時間雙方都在警惕地盯著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此時一陣密集的鼠叫聲,打破了這個尷尬場面。
“吱吱…吱吱”
只見兩群臉盆大小的水老鼠從汙水中迅速游來,將大蛇和李群龍一方夾在中間。紅色的小眼睛,骯髒的毛髮,以及讓人感到作嘔不喜的模樣。尖牙和利爪卻又代表著它們有著不俗的殺傷力。
龐大的數量讓它們可不需要猶豫警惕什麼,獵食的慾望直接催動它們朝著兩方襲來。
見到危機已經降臨的李群龍雙手一鬆,不再趴在蔣月濡背上,右手一抖,黑刀緊握在手掌,手腕上還套著防止脫刀的細麻繩。
瞬間進入了狀態,身體開始散發奇特的氣息,領域開始形成,黑色刀光綻放。
小黑也遊入汙水中消失不見。
而蔣月濡由於一直揹著李群龍,本身就沒什麼氣力了,一邊揮砍著菜刀,盡力抵抗。而醜陋的下水道變異老鼠又使她一邊大聲呼救。
而變異老鼠也察覺到似乎她這邊更好欺負,頓時襲向她的變異老鼠數量大增,一時間又有幾隻臉盆大小的變異老鼠高高躍起,想要將她撞倒,以便儘快將她解決。
而蔣月濡也知道,站著本就居高臨下略有優勢,這若是被撞倒了,倒在汙水裡,怕是死定了!
好歹也跟著李群龍面對過幾次群屍了,不想太拖後腿的蔣月濡亦是爆發出之前拳打喪屍的兇性。手持菜刀,奮力橫劈前方。
手臂上湧出的巨力,使這把菜刀猶如神兵,鋒銳無比。直接橫切躍起變異鼠,一時間蔣月濡面前下了場轉瞬即逝的血雨。
然而鼠群不識畏懼,不懂害怕。又是幾隻變異鼠奮力一蹬,直撞蔣月濡。
而蔣月濡不僅手臂上湧出巨力,而腿上亦是一樣。本就學過腿法的她,右腿迅速鞭去,嘭的一聲直接將幾隻變異鼠鞭飛。
收腿,揮刀。一番動作迅猛狠辣,又如行雲流水一般。好似蔣月濡本該就是個女戰士。
而本就一直注意她這裡情況的李群龍此時也是誇獎了一句。
“可以啊!蔣月濡,不錯嘛,沒看出來你還會點腿法。”
兩次成功的抵擋,讓蔣月濡重拾信心。聽到李群龍的誇獎之後,得意地說道:“哼!我本來就很厲害,之前不過是嚇懵了罷了,你瞧好吧,我可不僅只會腿法。”傲慢的像一隻小母雞。
而變異鼠可不會因為二人的對話而停下,就在他們對話之間,幾隻變異鼠偷偷潛伏到了蔣月濡背後,還未等到蔣月濡展示出其他的本事,嘭的一聲就撞在還在得意的蔣月濡背上,後背慘遭重擊的她,慘叫一聲後就重重地摔在汙水裡。周圍的變異鼠抓緊時機,瞬間蜂擁而上,眨眼間就在蔣月濡倒下的位置上堆了起來。
落於汙水中的蔣月濡,嗆了幾口汙水,閉著眼睛拼命的掙扎,但上面的鼠群實在是太重了,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而且,已經有變異鼠撕咬她的血肉了。本就被如山般的鼠群重壓著的蔣月濡又被鼠群撕咬,在汙水中掙扎的更瘋狂了。
但是窒息的感覺卻讓她的心愈發絕望,或許在她腦海裡又回想起她的爸爸媽媽,或是別的…
本想回復蔣月濡的李群龍突然見此一幕,瞬間甩開糾纏的群鼠,在蔣月濡身上的鼠堆上猛踹了幾腳後,不顧咬來的變異鼠,直接彎腰將鼠堆下蔣月濡拖了出來,抱在懷裡,單手揮舞黑刀,抵擋鼠群。
終於獲救了的蔣月濡狼狽不堪,汙水混著血水侵染了整個身子,本是白皙的嬌軀卻被鼠群撕咬地血肉外翻,破破爛爛的衣裳遮不住血染的嬌軀,口腔裡還不斷的湧出掙扎時吞下的汙水。
又一次體會到了劫後餘生的感覺,蔣月濡死死地抱住李群龍的腰身,冰冷的身體緊貼,貪婪地索取著他的溫暖。
然後在他懷裡一邊哇哇大哭,一邊嘔吐著汙水……
“嘔…嗚嗚…嘔…”
原本襲殺李群龍的鼠群與襲殺蔣月濡的鼠群彙集到了一起,一同獵殺李群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