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著,伴隨著小黑的甦醒,藍星迎來了它驚變後的第一個夜晚。
大霧依舊籠罩著整座城,整個世界。世界的各個角落也同樣上演著不變的戲碼,人們在睡夢中異變,醒來吞食著身邊一切活物。而昔日的親友、愛人,竟真的有人會去模仿電影小說裡的橋段,妄圖用過命的交情,深刻的愛情去將異變的親友愛人喚醒。
就像李群龍剛才透過大霧在陽臺上看到的場景一樣,對面樓的新婚小夫妻從,本來在萬般僥倖下,夫妻二人都沒有發生異變。同李群龍一般,在陽臺上緊張的觀望著四周的各種變化。在大半天高度驚恐的情緒下,妻子感覺到了一股難以抗拒的疲憊感襲來,選擇依偎在丈夫的懷裡深深的睡去。
然而,沒過多久,疲憊不堪卻還未休息的丈夫感覺到自己懷裡的妻子散發著一陣莫名的變化。妻子禿了…
徒然,妻子抬頭,血紅的雙眼猩光大盛,張嘴咬來。嚇的丈夫的猛的往前推了一把,雙手撐地快速地向後移動。跌倒的喪屍妻子飛速撲來。
本來李群龍看到這裡,以為這個丈夫應該就兩個選擇,要麼奪路而逃,或者拼死反抗。
可是那個曉得,丈夫看著妻子明明已經異變了卻依舊清純可人的的臉。不知道腦子裡想了什麼,竟然一把抱住了撲來的喪屍妻子,雙手死死的捧住妻子的臉,同時嘴裡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可能說的是他與妻子過往的快樂時光吧。
竟然企圖用這種方式來喚醒想要吃了他的喪屍妻子。果然,身體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希望破滅了,隨著心口出現一個駭人的大洞,以及喪屍妻子爪子上的鮮活心臟。丈夫的身體機能迅速消散,雙眼灰敗。然而鮮血上湧的咽喉裡堅難地吐出了最後一句話,這句話李群龍倒是依稀地聽見了。
“我…我答應過你,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的…”
雖然不知道喪屍會不會排洩,如果不會的話,那確實是如願以償了。
李群龍趴在窗戶邊,向濃霧裡吐去一口煙氣。感慨著:
“或許這就是愛情吧。”
笑著拍了拍旁邊的小黑的蛇頭,道:“小黑,以後你也會擁有這樣奮不顧身的愛情的。”
此時也小黑也是盤踞在陽臺邊上,半截漆黑髮亮的蛇身直立起來。靈性的蛇瞳裡竟是很人性化的流露出無語的神色。
而正在對面陽臺上啃腦子的女喪屍剛好和這一人一蛇來了個對視。李群龍毫無懼色,反而戲謔的對著女喪屍比了箇中指。看到李群龍的那一瞬間,女喪屍眼裡便猩光大盛,竟不顧一切般的從原地一躍而起,直接撞破窗戶上的玻璃衝向眼中李群龍所在的位置。可是,毫無疑問的,這是二樓不是平地。
重重地摔在地上的女喪屍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巨大聲響卻引得四周的喪屍紛紛注意到了這裡。而女喪屍依舊朝著之前朝著的方向奔去,方向感倒是很好,他的同胞們看見女喪屍的樣子,竟也動了起來,朝著女喪屍的方向跑來。
然而李群龍就像看弱智般的看著樓下的那群喪屍。在改變了掐死蔣月濡的想法之後,他就一直待在這裡觀察著群屍,其間還用各種方式試探它們的反應。總結了一下幾個特點:
人在異變成喪屍之後會完全失去理智,而喪屍咬的人卻不會因此而發生異變,破爛女屍和蔣月濡被咬至今都還好好的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喪屍發現獵物的方式很簡單,就是單純的靠著,看、嗅、聽,來發覺感知獵物的存在,而且就這三點都似乎一點也不發達,看不見了就散開原地亂嗅,其實一點用都沒有,否則李群龍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到現在了。
然後就是喪屍的攻擊方式,簡單至極,就是直接跑過去,撲上去就開吃。而且喪屍好像就只會這兩個,在沒有獵物的情況下,就是漫無目的的遊蕩。而在喪屍進食的時候若是發現新的獵物便會直接方棄手上已經死透了的食物,追著新獵物跑。
值得一提的是喪屍似乎有吸收其他生物特性的特定,而且迅速化為己用。這點還是李群龍發現有幾隻喪屍分食了一條狗之後,嗅覺竟然馬上變好了,而且長出了狗的犬牙,一下只找出了藏在他們附近的倖存者,李群龍在看完他們進食之後又得出一個結論,吸收特性這一點是很全面的,無論好壞,吃屎這種特性也不會落下。
最重要的一點,喪屍這種生物誕生好像就是與所有活物為敵,獵食所有活物。之前李群龍還看到一群喪屍追著一直鳥跑,興許到了以後喪屍會飛了也是極有可能的。
對了,還有一點,都是光頭沒有毛髮。似乎毛髮對於喪屍在進化的過程中一點作用也沒有,完全摒棄了。
除了這些,這群喪屍什麼也不會,比弱智還要弱智,就連推拉門也不會開,有什麼障礙物擋著,撞就是了,反正身體強化了也沒有痛感。
若是沒有聲音吸引,或者頭皮上感覺到什麼高空拋物之類的東西的話,就連‘抬頭’這個動作也完全不會。
因此李群龍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他之前說話可都是又縮回到陽臺裡說的,況且,他又不會朝樓下吐口水之類。
喪屍也不過是一群不怕死攻擊力強的弱智罷了,無須懼它。
看著四面八方的喪屍都湧聚了過來,李群龍隨手扔了幾個做好的燃燒平扔在了較遠的街道上。喪屍感應到遠處的動靜與火光之後,蜂擁而去,到了地方看著火光愣愣發呆,隨即又開始漫無目的地遊蕩。
看著這群弱智般的喪屍,李群龍膩了。在把窗戶緊閉後,說道:“是時候去找月兒了。”
咱再說蔣月濡,在短短一天之內經歷種種難忘甚至瀕死的經歷後,蔣月濡整個人似乎都壞掉了。縮在陽臺的角落裡不斷的發著冷顫。
李群龍腦子靈光一閃,突然驚訝說道:“你不會要屍變了吧?”
見蔣月濡冷顫地更厲害了,有些怪怪的。
便走向前蹲立在蔣月濡面前,一隻手掌穿過蔣月濡掩面的髮絲,捏住了她的臉頰。笑道:“算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之前看你被喪屍咬了以為你怎麼說也應該會異變才對,以為你是個將死之人所以就不打算殺你了。誰知道都這麼久了你竟然還沒有變成喪屍,我想應該也不會變了。你也真是福大命大,既沒有變成喪屍又從我手上活了下來,要知道我一旦出手便是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