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喧囂,趙歧回頭的時候夏遠早已經不見了身影。
踏著地面上還未成型就已經成消失不見的微溼地面,趙歧調侃他“陸教授,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撒謊了?已婚?”
陸懷年盯著她手上的戒指,嘴角弧度就沒收回去過。“確實已婚,已經求婚,簡稱已婚。”
“陸懷年你詭辯論的能力還不錯哦。”趙歧騰出一直手指給他比了個贊。
看她一直抱著奶茶不撒手,這個東西有那麼好喝嗎?他記得那天第一次見面那天她推門而進時也是這樣抱著一杯奶茶。
陸懷年趁她不注意就這她的吸管嚐了一下,甜到膩口。“故地重遊的感覺怎麼樣?”
“額~好像有那麼點~不一樣了。”具體哪個地方不一樣趙歧表達無能。
雪花大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擴散,地面上漸漸現了白。
並肩而行,趙歧真的有種恍如隔日的感覺,那是的陸懷年和現在的模樣沒有多大變化。
“陸懷年,其實在那天演講會之前我就知道你。那天遲到我是故意遲到的為了讓你注意到我,因為當時我一心想透過你去調查我爸當年的事情真相。”
陸懷年繃著下巴,點了點頭,“那時候的你想不注意到都難。”
“你不生氣嗎?”
“如果是以現在的結果做比較我甘之如飴。”要是她當年沒故意接近他,他也不會遇見現在的趙歧。
從和陸懷年一起踏入這個舊景,趙歧就感覺自己心裡不大舒服,她想可能是自己的愧疚感在作祟吧。
現在一切坦然相訴,趙歧突然覺得這片景也不少那麼扎眼了。 “陸教授,正式和解吧!”
“這次還想握手嗎?”
趙歧突然想到第一天見面的場景,想想他和陸懷年初次打交道的場面著實讓人記憶猶新。
“握手就算了,陸教授牽手嗎?”未等到他回答,趙歧就把他戴著皮質手套的假肢緊緊的握在了手心。
這次,沒有拽掉。
看著學校滾動的電子浮標上滾動的日期,原來是今天。“趙歧,下午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看一個老朋友。”
此時的墓園早已經白茫茫的一片,除了凸起的石碑透著點點的灰,其餘的都是一望無際的白。
站在鄧川的墓前,趙歧抱著那束花始終都沒放下。鄧川的碑前擺著密密麻麻的貢品和禮物,還有一張他們的合照。
一年了,整整一年因為病情陸懷年都沒來看過鄧川。
那這些還能是誰?陸懷年再清楚不過。
“陸懷年,這是?”趙歧想問的是誰來過?據她瞭解鄧川的父母常年不在國內。
“他就是鄧川。”
放下手裡的花,在看到這張臉趙歧覺得格外的親切,從鄧川的笑容來看他生前一定是一個很開朗的人。
鄧川,我說到做到了,這次有給你帶一捧花。
“趙歧,我有些話想跟川子說,你先去看看爸爸,我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