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敗壞的鄭繼功本想當場發作,但是考慮到羅康這個陽差在場,只好作罷。
“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一步!”鄭繼功說著誰都能看穿的謊言揚長而去。
“繼功!繼功!你等等!”張依依大聲呼喚,剛想要追出去,卻被林梓攔下了。
“我們留下照顧阿姨,這男人,還得男人去勸!”林梓對張依依說著,衝羅康使了一個眼色。
羅康心領神會,出門追鄭繼功去了。
“你說我哪裡做錯了?怎麼就不招她待見,難道我上輩子刨了她祖墳了不成?”和羅康對影成四人的鄭繼功,在路邊的燒烤攤上,用啤酒瓶敲著桌子說到。
“天津姑娘不外嫁,你一個臺灣來的商人,想要征服本地的丈母孃,沒有九九歸真的磨鍊是不可能成功的,你小子要受的罪還在後面呢!”羅康舌頭打著卷,拍著鄭繼功的肩膀說到。
“你說什麼?成功……受罪……?沒有,我曾祖沒有受過罪。”鄭繼功有些喝多了。
“你說的什麼啊?說著丈母孃呢,怎麼又跑你曾祖那去了,你曾祖我又不認識。”羅康說著,又開啟了一瓶啤酒遞給了鄭繼功。
“你不認識我曾祖?你還是不是中國人?我曾祖就是……”
鄭繼功話沒說完,一人突然大聲喊著羅康的名字。
羅康抬頭,只見諸葛雲正在不遠處向他揮手,一位身材姣好,衣著青春靚麗的女生正站在他的身邊。
二人緩步走過來,羅康這才看清了諸葛雲身邊這位美女的容貌。
這個姑娘也就二十歲的樣子,一米六多一點的身高,面如桃花眉似柳,唇如櫻桃分外紅。長長的黑色頭髮紮成雙馬尾,白色露臍體恤下,穿著一條百褶迷你裙,而裙子與半長的黑色絲襪中間,恰如其分的露著她白皙的肌膚,整體看來,可愛而又不失性感。
羅康和鄭繼功見有女士在場,努力控制著酒精對大腦的影響,起身相迎。
“こんにちは、田川美恵と申します。”這個姑娘雙手扶膝,對二人鞠躬言到。
鄭繼功和羅康面面相覷,一臉懵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對不起,我應該說中文,你們好,我叫田川美惠。初次見面,請多關照!”這個姑娘用十分蹩腳的中文說著。
羅康急忙打著招呼:“你好!我叫羅康。”
而鄭繼功似乎在出神地想著什麼,一動不動的楞在原地。
“這是我的朋友,鄭繼功。”羅康說著,抬腳踩了鄭繼功一下。
“哦!你好,我叫鄭繼功!”
羅康對諸葛雲說:“你小子有個日本女朋友也不告訴我們,是怕陳知宇惦記著嗎?”
“你別胡說,美惠是師範大學的留學生,是我合租的室友。”諸葛雲急忙解釋著。
羅康說: “原來是這樣,你小子好福氣啊!難怪不讓我們去你家做客。”
“別鬧,你要是不著急迴天津,明天到我店裡來一下,我讓小謝把證件和房本給你,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裝修?”諸葛雲問。
“好,明早我就去,至於什麼時候動工,等我問過裝飾公司再說吧。”羅康當著鄭繼功和田川美惠不方便說出魏徵的名諱,但是諸葛雲是明白的。
“你剛才是怎麼了?看見美女傻眼了嗎?”羅康在諸葛雲和美惠離開後,這樣問著鄭繼功。
“沒什麼,只是聽到她的名字,想起了一位故人。”鄭繼功說到。
“提到故人,我也有一位亦師亦友的長輩。”羅康藉著酒勁,滔滔不絕的講起了他和薛爺的故事,當然,並未提及七月以後發生的事情。
鄭繼功像是聽著羅康說話,但早已心馳神往,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
記憶的開始,五歲的鄭繼功隨柳族老當家柳常忠在福泉山上練功修法,當時的柳族和武當門人相交甚歡,仗著老當家和福泉山的張凌風道長寵愛,他可以在山上恣意玩耍,這也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然而好景不長,康熙皇帝手下大臣姚啟聖,不知如何得知國姓爺子嗣尚存的訊息,於全國各地秘密調查,而與明朝淵源頗深的武當派更是首當其衝。
為了保護鄭繼功不被發現,柳常忠即派柳成坤和幾十位柳族家仙,暗中保護他逃亡日本。
他們在平戶市川內港登入之時,鄭繼功看到岸邊立了一個一米多高,四四方方的石碑,上面寫著這樣的六個字:
鄭成功兒誕石
當時還年少的鄭繼功不知何意,便問隨行的柳族家仙。